两人赶忙起身警惕了起来。
屋顶上的黑影轻轻掀开了砖瓦,见屋内倒映着摇曳的烛光,他心里不觉激动了几分,快速地掀开多片砖瓦,将目光缓缓探了进来。
躲在暗处的袁彬二人,见着一名黑衣人正往这屋里探。
二人当下即是兴奋又是疑惑。兴奋的是终于有人来开天窗了,疑惑的是这黑衣人到底是霍秉忠还是夜燕偷儿?
想到此,袁彬沉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官家驿馆。”
黑衣人闻声后,迅速掀开了脸上黑巾微微一笑,从身上取出一封书信丢进了屋内,然后草草的铺上了瓦片飘然而去。
袁彬二人见黑衣人是霍秉忠,霎时大喜过望。匆忙走去接住了飘落而下的书信。定睛一看,信封上赫然写着“指挥使大人亲启。”
两人速即拆开看了起来。
袁指挥使、杨指挥使钧鉴。
“龙某曾听闻两位指挥使的光荣生迹,对此仰慕万分钦佩不已。现知俩位指挥使公务缠身,所为借兵之事而愁眉不展。至此,龙某愿效一份微薄之力为指挥使助一臂之力;若俩位指挥使瞧得上龙某,那便约至明日晨时,城外北十里处自有一千兵马献上。
万全右卫城副总兵龙景治献草率书此。”
“这霍秉忠果然不负所望呐!”
二人阅完后,将信放在烛火上化成了灰烬。
二人高兴之时,万全右卫城悄悄打开了北门。一只井然有序的军队借着灰暗夜色的掩饰呼啸而出。
翌日清晨,一缕晨光透过门窗上的油纸照进了屋内,起伏清脆的鸟鸣声淙淙涌进了屋内。安建春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一看已然天明,他轻轻推开了熟睡中的小妾翻身坐了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低吟声。“总兵大人......总兵大人......”
安建春闻声伸了伸懒腰,不慌不忙的穿戴好袍衣。这才打开房门问道:“有甚么事?”
奴役哈着腰道:“两位指挥使.....已出城离去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安建春奴役先是一愣,随即诧异的问道。
奴役小心翼翼地回道:“今儿一早。”
“啪........”
安建春挥起宽厚的手掌向奴役打去,怒道:“你这混账?这种大事为何不禀告本将?”
眼里泪水打着转的奴役,捂着脸庞委屈道:“两位指挥使来寻大人告别时,天才微朦朦亮,见总兵大人还未起身,他们便不叨扰自行离去了。小的也怕打扰了大人的雅兴,所以就没.....”
“所以,你这蠢材就没通报?”安建春翘起脚就踢到了奴役。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奴役抱头蜷缩成一团哀声求道。
正当安建春愤怒之际,另外一名奴役从月门处匆忙走了进来。
“总兵大人,安置指挥使的两位胥役有事上报。”
“快,领他们到正堂候着,本将随后就到。”
安建春见胥役来上报,心知是有紧要之事,当下不敢小觑。冷哼一声对脚下的奴役骂道:“这次饶了你个狗东西,下次给本将长点心。”说完踩了他一脚拂袖出了院。
正堂里,两名如坐针毡的胥役见安建春到来,忙躬腰拱手:“见过总兵大人。”
安建春趾高气扬的坐上太师椅,端起茶杯道:“有何事要禀报?”
两人陪着笑道:“回总兵大人,小的发现两位指挥使.....好男风。”
“噗.....”
安建春听了二人的话语,惊得把刚喝的茶水全吐了出来。
“哗啦....”他把茶杯往座上一放,呵斥道:“你二人在胡说八道什么?”
两人被他一阵喝骂,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大人,小的没有胡说八道。这是小的亲耳所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昨日之事说了一遍。
安建春听了整个经过,更是气愤:“昨日,你二人为何不来上报?”
两人战战兢兢回道:“小的昨日来时,总兵大人的家奴说大人已经歇下了。”
“砰!来人,将昨日值守的家奴杖打二十。”
安建春狠狠拍着桌子,愤然起身叮咛道。
话音刚落,一名侍卫喘着大气进了堂行礼道:“总兵大人,属下已将书信送到了指挥司,顺便带回了指挥司的回谕。”
“呈上来!”
侍卫赶忙取出书信呈了上去。
安建春蛮横地拆开信封瞪了起来。
查清底细,若真是锦衣卫,好生招待,勿提借兵一事。若不是,诛!冠罪名曰:“通敌鞑子!”
信上不过寥寥几字,但言语中却是字字诛心!
安建春不由重重地吁了一口气,还好二人未借走一兵一卒。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