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儿郎?愿丞相实言相告。”
特穆尔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已不到三千。”
“士兵不到三千,丞相让我大明如何资助汪古部?此事容我回大明同朝臣商量商量吧。”
朱祁镇说完,径直掀开账布走了出去,留下特穆尔一人呆滞在车里。
出了车舆,他便瞧见杨四郎盘膝而坐像似讲述着什么,而一旁的鞑姬则听的津津有味。见二人交谈十分融洽,朱祁镇不免好奇道:“四郎,你在说什么呢?”
杨四郎见他出了车舆,站起身讪笑道:“公主问我是怎么跟随将军的,小的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望将军不要怪罪。”
“无妨!”
朱祁镇哑然失笑地摇了摇头,独自坐在一边冥思苦想着。
他没想到漠北的局势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现如今,只能寻机挑拨脱脱不花与也先的宿仇;让大明从中坐收渔翁之利,届时再一举扫平北患。哎.....也不知袁彬哈铭借到兵马没有。
自从经历了多番遭遇,朱祁镇已收敛了许多鲁莽。他知道,为将者应当坐镇指挥顾全大局,而不是一意孤行、刚愎自用。
“没想到明国皇上很重情义呀。”
朱祁镇从思绪中惊醒了过来,才发现鞑姬已悄无声息地蜷坐在一旁,见她一脸玩味的笑容,朱祁镇大致猜到了一切。
“是四郎给你说的吧?”
“嗯。”
“对了。你和我父亲谈的怎么样了?”
“毫无起色。”
朱祁镇干脆利落回答道。
鞑姬听后陷入了沉思,过了须臾片刻,她轻轻吐出了一句话:“我父亲不会归顺大明的。”
“我知道。”
朱祁镇轻声回道。
“这次去了瓦剌........我就会嫁给也先太师,可能我们再也不会.......”
朱祁镇从鞑姬的声色里听出了丝许凄凉,心里不住闪过了一缕难受之意,甚至带着一丝不舍。虽然鞑姬没说出后半句之言,但他已经猜到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