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此次战败绝非是我策之错,实乃是细作通风报信,才致两位大王吃了败仗。”
面色如土的宁大人半跪在地,话语里满是一片推卸之意。
脱脱不花面色阴晴不定,看不清是怒是喜。他盯着宁大人说道:“宁大人一片忠心,本汗是知道的,此事暂且搁置一旁,容他们回来再议。本汗有些累了,你下去吧。”
“大汗,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和林城内绝对有奸细。”
脱脱不花脸色不悦别过了头去,向侍卫挥了挥手。
“大汗.....大汗......”
宁大人苦苦央求着。
两名侍卫踱步走来,做出了请姿势。
“宁大人,请吧!”
刚投别人帐下为其出谋划策,便遭遇出师不利。宁大人深知此后已无法再受重用,只能无望的看了一眼脱脱不花,心灰意冷地退出了帐。
傍晚时分,一支溃散的队伍如蜂拥般回到了和林城。
“报大汗,毛里孩大王已经回来了,正在帐外等候求见。”
脱脱不花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但转瞬之间还是和悦了下来。
“让他进来吧。”
步态沉着的毛里孩缓慢走进了帐中,行礼道:“毛里孩有负大汗厚望,请求大汗责罚。”
脱脱不花面色威严地喝道:“说,如此上好良机为何惨败收场?是不是你等放纵士兵劫掠而一时恋战?”
“回大汗,我与阿噶多尔大王并未恋战。而是......”
“而是什么?”
脱脱不花面色凶恶着说道。
毛里孩脸色悲恸着低下了头。道:“而是被奸人所害啊!”
脱脱不花惊楞道:“你说什么?被奸人所害?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全且细细说来。”
“是.......,我大军刚到威宁海子不到半个时辰,正杀的一时兴起。突然,瓦剌大军联同巴图特部阿剌大军蜂拥而至,将我等围困剿杀。臣见敌军支援而来,便只能下令突围撤离。”
脱脱不花紧紧捏着双拳,凶狠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中了贼人奸计?”
“正是!”
脱脱不花眼眸里闪着愤怒的火光,喝道:“来人,去将宁大人押过来。”
“且慢,大汗这是.......?”
毛里孩见状,慌忙劝道。
“哼.....那宁大人肯定是也先派来的细作,目的.....无非是里应外合击垮本汗。容我剁了他以泄心头之恨!”
“大汗不可啊!此事还未查清怎能妄下定论呢?在威宁海子时,我观那瓦剌军阵型散乱回援十分仓促,不像是有备而来,反倒是临时起意呐。”
毛里孩费尽口舌的劝说道。
“嘶......那照当时情形来说,是有人知道我军突袭计谋后,派人给也先通风报了信?”
脱脱不花高坐在大汗胡椅上,倚着下颌沉声念道。
毛里孩单手抱胸恭敬道:“大汗英明,大汗应立即派人调查这几日有哪些部落族民出了和林城。”
脱脱不花微微颔首道:“此事.....本汗自有主张。这两日,你也劳形苦心了,下去歇息吧。”
毛里孩欣慰道:“多谢大汗,臣毛里孩告退。”
见他离去,脱脱不花右手撑着下颌,静静思索了许久。
“阿托图。”
亲信侍卫出列行礼道:“大汗有何吩咐?”
脱脱不花招了招手:“上前来。”
阿托图忙迎了上去。
脱脱不花附在他耳旁悄悄道:“你私下调查这几日出城的部落族民,切记一定不能大张旗鼓,只可暗中行事,去吧。”
阿托图凝重的点头出了帐。
见阿托图走后,脱脱不花又吩咐道:“来人,去把宁大人唤来,就说本汗有要事吩咐。”
“遵令。”侍卫应声而去。
刚回到自己帐中的宁大人,已是万念俱灰意志消沉。
“哎.....难道我这一生皆是壮志难酬吗?”
正当他愁恼之际,外面传来了一声传唤。
“宁大人,大汗有有要事吩咐,请你到帐中一叙。”
宁大人闻声后,像似寻到了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他迈着颤动的双脚,费力的走了出去。
“劳驾.....带路。”
“宁大人请。”
........
没一会,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金帐。
“大汗,宁大人已带到。”
脱脱不花见宁大人进了帐,双手扶掌敞颜开笑道:“宁大人,快快到本汗身边来叙话。”
“罪臣不敢......”
宁大人见脱脱不花没有怪罪自己,心里不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