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铭拱手回道:“公子,这队骑兵是从万全右卫城借来的。对此,还得仰赖龙副总兵以及霍将军。”
朱祁镇闻声后较为诧异道:“你们居然在万全城借到了兵马?你把经过来由说与我听听。”
哈铭左右挥了挥手屏退了士兵,轻言慢语的将所有遭遇一五一十讲述了出来.......。
“嘶......没想到平面上水静无波的万全右卫城,私底下也同样是暗流涌动啊!这样看来.....是该出手整治一下糜烂腐败的边关了。”
朱祁镇双拳紧握,眼眸里迸出一许凌厉之色。
“对了,你三人是如何寻到此地的?”
袁彬拱着手回话:“自从在龙将军处借到了兵马,属下便日夜不息的疾驰到了阴山。可到了阴山脚下一看,汪古部早已葬身了火海中,随处可见着残垣焦土。我等派人就地勘察了许久,发现烧焦的尸骨为数并不多。所以,属下断定汪古部定是受到了重创打击,以致于牧民被迁走、或是被掳走。于是,我三人便领兵继续北上追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丝线索。”
朱祁镇赞扬的点头道:“做得不错,我果然没看走眼。你三人速去召集将士,我有战事布置。”
过了许久,霍秉忠急促跑来禀报道:“士兵已布列好阵型,听后公子差遣。”
朱祁镇微微点头,驾着马儿威风凛凛在骑兵面前疾驰了一番。才高声对着士兵训道:“我昨夜梦见了凄惨死去的百姓,他们惨死在边关已有无数个日夜;可他们的亡灵却未曾散去,至今依然聚于草原之上,徘徊不散。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他们的骸骨亦不能得归于故乡,故此怨恨难散。”
朱祁镇见士兵面色热忱了起来,继续训道:“当兵拿饷,这饷从哪里来?就是从我大明百姓身上一分一分积攒而来。让你们拿饷为得是什么?为的是让你们上阵杀敌守卫他们的安危。若不杀敌,养你们有什么用?现在,鞑子骑到了我们头上作威作福;虏我大明子民,辱我百姓妻女,致我边关村落十室九空。你们说.......这份血海深仇要不要报?”
哈铭跃上马挥手带头喊道:“要报!要报!”
“要报......!要报......!要报......!”
一时,高声不绝的士兵激昂声响彻了漠北草原。
袁彬霍秉忠掀开长袍跪倒在地慷慨激昂道:“若边关不定,属下等愿将尸骨葬于漠北,以慰惨死百姓的在天之灵。”
朱祁镇见军心已定,振臂一呼威严喝道:“好!我大明男儿的壮志凌云,当如是也!拿起你们手中的长枪!跳上你们的战马!”
士气高涨的骑兵迅速不断的翻身上了马。
朱祁镇挥着长枪横指北方道:“现在饮尽你们的上阵酒!随我陷阵杀敌直抵狼居胥山,为我大明百姓夺回这一份耻辱!”
“冲啊!“
“冲啊........!冲啊.........!冲啊!!!”
“轰隆隆.....”弹指之间,战争的铁蹄顷然发动。
...........
草原之上,一支长如巨龙的军队缓慢驶向着威宁海子。
“报.....”哨探的叫喊声十分锐利刺耳。
赛罕王与伯颜帖木儿聊得正酣,见哨探莽撞而来打饶了他的兴致,面色顿时有些不高兴。他厉声喝道:“慌什么慌?有话就快说!”
“禀报赛罕大王,后方有一支明军骑兵正火速向我军队杀来。”
赛罕王听后想的不想,抽起马鞭就向哨探打去。
“你这狗东西竟敢睁眼说瞎话?看清楚了,这里是漠北草原!那明军哪敢深入此地?”说着手上的劲加深三分。
“安达,快住手!”
伯颜帖木儿出声阻止道。
赛罕王不解的望着伯颜帖木儿道:“伯颜阿哈这是何意?这厮肯定是胡说八道,借此来邀功。”
伯颜帖木儿耐着性子解释道:“你先别打,容他说清楚再论。”伯颜帖木儿说完转头对哨兵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哨兵忍着疼痛惶城惶恐道:“禀伯颜大王,小的可不敢信口开河。那来势汹汹的骑兵的确是穿着明军甲胄啊!”
赛罕王一听,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的再次抽了一鞭子:“那明国连经两次大战,此刻正在休养生息。哪还有能力再次深入漠北?”
“安达,休要胡闹!”
赛罕王见伯颜兄长动了怒,悻悻的收起了马鞭。
“来人,”
士兵闻声速速跑来,恭声道:“伯颜大王有何吩咐?”
伯颜帖木儿为以防万一,安排道:“你们率些士兵南去查探一番。”
“报......”
话音未绝,又一名哨兵的撕心裂肺声再次飘了过来。
赛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