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见两名士兵把自己拽起,顿时被吓破了胆。他声嘶力竭的叫喊道:“刘将军饶命.....刘将军饶命.......,我要揭发居庸关总兵官挟势弄权、尽广为非作歹之事。以此来将功补过.......恳求将军给我一个机会。”
哈铭见他临死前还敢和皇上讨价还价。不耐烦的别过头去对士兵挥了挥手:“拖下去,拖下去。”
“等下!把王员外带过来。”
朱祁镇一听居庸关,心里不由一怔,他急忙出言阻止了士兵。
士兵闻令后,将全身发软如同瘫痪成一滩死泥的王富贵,拖行到了朱祁镇面前。
朱祁镇见王富贵满头大汗淋漓,大声的喘着粗气,呼吸格外急促。看来之前的事对他产生很大的恐惧感,才会让他变成这幅极度惊恐之状。
他缓缓俯下了身,轻轻地给王富贵正了下衣领。轻言说道:“要想将功补过.....也不难,只要你说出的情报干系重大,那我就会考虑一下.........是否重新定罪。”
王富贵听闻朱祁镇的话语之后,双眸里萌生出一丝求生的渴望之色。他屏住了粗气殷切道:“将军放心,我说的情报绝对骇人听闻。”
朱祁镇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丝赞许之色道:“那居庸关守将做出何种坏事?你且速速说来,本将洗耳恭听。”
王富贵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如数道了出来:“那居庸关守将.....在当今圣上御驾亲征前,便暗底下为鞑子提供大明的防御部署机密。”
“嘶.....在场的所有军士听了这则重磅讯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无不大吃一惊。
难怪也先总能寻到兵力孱弱的关卡。原来,他早已对我大明军事部署了如指掌了。
王富贵战战兢兢的瞄了一眼朱祁镇,见他喜怒不形于色,心里一下有些疑惑。难道这情报不够惊天动地?
想到这,王富贵吞了一口唾液,继续说道:“那守将的跋扈姿态实在令人发指!为了方便与鞑子往来,他便让鞑子自由出入宣府,不准官兵阻挠。甚至.....每年还侵吞了将士多半军饷,将士们无不怨声载道。”
朱祁镇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之色,高声问道:“你手上可有证据?”
“我...我没有。”
王富贵局促不安的揩去脸颊上的汗水。
“那本将岂能相信你的一面说辞?”
朱祁镇一听没有证据,面色顿时冷了下来。
王富贵见朱祁镇声色阴冷,十分害怕朱祁镇为此大发雷霆。他诚惶诚恐地伏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我所言之事都是千真万确!如有虚假违误甘愿受天打五雷轰!”
朱祁镇见他神色惶恐,不像是撒谎之样。因此声色也就放缓了下来:“这些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不敢瞒将军,这些事在宣府那是人人皆知!百姓们看在眼里也只能忍气吞声!”
袁彬抚着额头幡然醒悟道:“难怪在隆越客栈时,那两名随从竟敢衣着蒙古服饰在大宣府摇大摆,原来是出于这个缘由。哎......没想到我大明的边关竟糜烂到了这种地步。”
哈铭愤怒的迈到朱祁镇面前,主动请缨道:“请将军下令,属下愿前往居庸关诛杀那残渣余孽,是为江山社稷除去一害!”
随着哈铭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朱祁镇这里挪了过来。
而朱祁镇只是微微摇头沉默不语,他一双幽暗深邃的目光里泛着一缕神秘之色,让在场的人难以捉摸。
见朱祁镇陷入了沉思,所有人也不便打断他的思绪,耐着性子的等着他开口。
终于,在过了不知多久,朱祁镇发话了。他对哈铭道:“一动而牵制全身,以目前局势来看,居庸关暂时不能动。”
接着,朱祁镇吩咐道:“来人,除了王员外,其余家奴一律斩首示众!”
“遵令。”
见士兵肃严的走了过来,所有家奴都慌了神。一刹那间,嚎啕大哭声接连不断响起。
就在此时,杨四郎掀开长袍跪在朱祁镇面前:“四郎想为兄嫂报仇雪恨!恳请将军把王管事交给小的处置。”
“那你可记得害死你兄嫂人的模样?”
杨四郎眉毛拧到了一起,眼睛里迸发出一股股难以平息的怒火。“就算王管事化成灰,四郎也记得他的样儿。”
朱祁镇闻言微微颔首,沉声令道:“将所有家奴依次排列好!”
杨四郎见状,面露诚恳之情:“将军此恩,四郎此生铭记在心。”
朱祁镇对一旁的士兵伸出手:“取刀来!”
士兵赶忙从刀鞘中取出腰刀呈给了他。朱祁镇挥了挥腰刀对杨四郎道:“报仇怎能没有刀?接着!”说着将武器扔给了杨四郎。
杨四郎稳稳地接住武器,冲冠眦裂向家奴人群驰去。众家奴见杨四郎面带煞气,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