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三人谢过礼后缓缓起了身。
袁彬道:“不知皇上有何事要吩咐臣等去办?”
面色凝重的朱祁镇向三人招了招手。三人会意后快步来到了皇上面前。朱祁镇缓缓道:“如今我军粮草奇缺,朕思量已久后,不忍以前的努力白费,而至前功尽弃。所以......”
站在面前的三人见皇上加重了语气,忙屏住心神紧紧凝听着。
朱祁镇目光眺向了漠北深处,疾言厉色道:“所以,朕决定袭击草原各族部落以战养战!”
三人听闻皇上的计策后,心中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霍秉忠对此十分顾忌,他拱手言道:“皇上,我军才一千人马如何能以战养战?要是在中原那此计倒是行得通,可这是漠北塞外啊!总不能裹挟鞑人来补填骑兵人数呀?若强行挟入队中,恐士兵积怨不忿会如水火不相容啊!”
朱祁镇细细品了一番其中的厉害,不由对他更是另眼相待。他面呈赞赏之色朝霍秉忠轻笑了一声:“朕听闻民间伏虎降龙之辈不胜枚举后,向来都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谁料今朝见识到霍百夫长的深远见解,一时让朕满面羞愧啊!看来民间传言属实不假!”
霍秉忠得到了皇上的赏识,心中十分畅悦。他激动的掀开腰下长袍,半跪在地上动容道:“臣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请皇上下令,让臣出征!”
朱祁镇微微颔首道:“朕从小景仰汉朝霍骠骑扫平漠北,封狼居胥的丰功伟绩。今日,朕便册封你了骠骑将军,望你秉承霍去病之勇扫平草原,捍卫我大明江山社稷!”
见皇上如此看重自己,霍秉忠不由热泪满眶:“投躯报明主,身死为国殇。秉忠今承蒙器重,扈随皇上左右,即是肝脑涂地,此生也无遗憾也!”
朱祁镇痛快喝道:“朕有如此忠勇之将,何愁大业不成?事不宜迟,你们仔细听好此次袭击计策。”
接着,朱祁镇向三人说出了自己袭击目的:“此次袭击战略只为解决我军粮草之忧。”
朱祁镇说完转问哈铭道:“哈铭,目前我军离哪个部落最近。”
哈铭闻得朱祁镇问起后,快速从腰间取下地图铺了开来。看了半晌,他指着地图上的标记处肃然道:“回皇上话,目前离我军最近的部落是瓦剌部,其治下的威宁海子与我们相距不到三十里!”
“什么?三十里?那赛罕王逃回威宁海子,定会调来救兵反扑!”袁彬惊呼之余,拱手对朱祁镇道:“皇上,此地处境十分危险。我军应当速速转移。”
朱祁镇抚着下巴寻思了许久问道:“哈铭,草原行军来回三十里需要多久?”
哈铭在脑中预估了半晌,回道:“皇上,若是上等良驹,则只需小半个时辰。若是一般马匹,则需半个时辰。”
嘶.....袁彬霍秉忠听了哈铭的话语后,均是胆战心惊。
朱祁镇临危不惧的再次问道:“派出去的哨探可有回报?”
三人面色沉重一同摇了摇头。
朱祁镇抬头望了望天色,又眺望向北面。在心中默默盘算着:“现在距赛罕王逃走已足一个时辰有余,怎还未见着瓦剌军的踪影?就算是行驶一般的马儿,也该在这时候到了吧?难道......威宁海子处没有重兵?还是.....赛罕王被下破了胆儿?”
“不对呀,赛罕王南征北战久经沙场,岂会被一次小小突袭给吓破胆儿?”
朱祁镇再三斟酌后,否决了第二个猜测。“既然,没被下破胆儿,又没哨兵回报,那极有可能......是威宁海子没有重兵或是受到了侵扰。”
为以防万一,朱祁镇在心中询问系统道:“系统,我军所在之处可有危险?”
“宿主周围一切正常。”
朱祁镇听见系统的答复后,心中像是吃了颗定心丸。转既仰天大笑:“哈哈哈.....我军不但无危,反倒粮草有了着落!”
三人面面相觑,不解道:“臣等愚昧,请皇上指点迷津。”
朱祁镇停下笑声,目中划过一丝精明耀眼之色。解释道其中来由:“朕猜测.......威宁海子处没有重兵。如此.....我军便可以突袭此处补给所需粮草。”
袁彬有些迟疑道:“此去威宁海子十分冒险,若赛罕王在威宁海子设了圈套,那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朱祁镇轻哼一声摇头道:“若是敌将是也先,朕可能会有顾虑。可惜.....其坐镇将领是赛罕王,他可没有他兄长那么狡诈。”
“袁彬,你即令大军埋锅造饭,随后疾驰奔袭威宁海子。”
“遵令!”
袁彬刚准备离去时,仿佛想起了其他大事,回头问道:“皇上,如我军突袭威宁海子,那王员外一队的物资该如何处置?”
朱祁镇面色狠厉,大手一挥:“既然我军带不走,那也不能白白便宜了鞑子。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