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令!此次突袭威宁海子,一律不封刀!”
明军士兵听后,眼里直冒yin色,哄然喝彩叫好。
霍秉忠大声训道:“爷们曾听胡商说起,这塞外女子活好劲大十分妙哉,可那时没机会啊!只能在心里干痒痒。但今儿有机会了!爷们要领着弟兄们去考证一番,看是草原娘们儿的功夫厉害,还是咱弟兄们的长枪猛烈!”
“哈哈哈......”霍秉忠一席荤话,让士兵的yinxiao声哄然而起。甚至一些士兵胯下早是蠢蠢欲动饥渴难耐。
霍秉忠几句荤言土语就把士气激发了起来,这是朱祁镇万万没想到的。他不禁在心叹道:“看来,训荤话在某些时候更容易激发士兵斗志。比起假想的激昂训词,荤话却是实际太多,只要士兵勇猛作战便有机会达到目的。”
“呛......”霍秉忠拔出腰间长剑直指天际,高声呐喊道:“兄弟们,瓦剌部落的美人在向我们招着手,冲啊.....!”
号令之下,骑兵勾下腰身夹紧了马肚,狠狠的抽打马儿飞速冲向瓦剌部落。
杀啊.......杀啊......!一时,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响透了威宁海子上空。
当喊杀声飘进帐中后,所有人皆是心惊肉跳。一名小将惊呼道:“不好,听这口音腔调像是南方明人呐!”
恩和带着质疑的口吻说:“如此长的补给线,明军岂敢深入塞外袭击我部?这岂不是蚍蜉难以撼树?”
小将不满地回道:“恩和大人是在质疑小的推断?小的南下与明军交战不下数十回,岂能分不清楚明人的喊杀声?”
两人争论之际,“嘭”的一声惊响,无数酒杯噼里哗啦洒落了一地。恼火的赛罕王掀翻了条案,愤然起身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争论不休?本王不管是明军袭击也好,还是脱脱不花来袭也罢。当下,所有人都给本王各守其职迎战还击。”
赛罕王刚吩咐完,一支箭“咻的一声”将帐布戳开了一道口子飞了进来,钉在了柱子之上。
赛罕王大怒,拔刀砍折了柱上箭矢。大声叱道:“所有人速速迎战。”
鼓声如雷,火光烛天!今日的塞外夜空明亮得犹如白昼。
所有人冲出帐外时,只观得明军骑兵冲进部落到处纵火,四处毡帐几乎被大火所吞没。而被惊得鸡飞狗跳的牧民则抱头四处逃窜。
一向只有瓦剌部劫掠别人的份,今儿却被明军袭得鸡犬不宁。真是奇耻大辱!瓦剌将领望着桀骜放肆的明军杀掠着族人,心中怒火如同奔雷直抵云霄。
暴怒难遏的赛罕王咆哮道:“速速集结士兵还击。”
“遵令。”恩和、巴和图等各自奔去召集一盘散沙的士兵。
属下刚走,漫天的箭雨便朝赛罕王齐射而来。在此危险关头,侍卫迅速横刀护在赛罕王面前:“请大王速速撤离。”
伯颜帖木儿死死拉着赛罕王欲退回帐中。怎奈赛罕王倔强说道:“不行,本王要同儿郎们安危与共。”
伯颜帖木儿喝道:“休要呈匹夫之勇,进去。”说着大力扯着赛罕王退进了帐中。几名侍卫挥动兵器格挡射来的箭矢,慢慢退回了帐中。
战局后方的朱祁镇见瓦剌部已乱,笑吟吟的对特穆尔说道:“此战胜负已高下立判。为免夜长梦多,请丞相派你汪古族男儿出战吧。”
特穆尔见战局向明军倾斜,心中涌上激动兴奋之情。他驾马走向衣着瓦剌服饰的汪古族士兵,操着蒙古话亢奋激昂道:“儿郎们,我汪古部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朱祁镇阴狠的望着特穆尔背影,对袁彬吩咐道:“你找几名士兵穿上瓦剌服侍混进他们之中,一旦发现这老东西有二心,不用上报直接灭了他。”
朱祁镇刚吩咐完毕,特穆尔已训完话归来。
“皇上要我部落该如何做?”
朱祁镇呵呵一笑:“丞相此行目的是假扮瓦剌援军,想方设法接近赛罕王与伯颜帖木儿,将其二位拿下。”
特穆尔迟疑道:“那.....事成之后,本相有什么好处?”
朱祁镇道:“事成之后,我军只要一半粮草。其余的统统归丞相所有。”
特穆尔眼里划过一许惊喜光芒,激动得拱手道:“皇上此话当真?”
朱祁镇在心中冷笑道:“想要就尽数拿去?就是不知你汪古能否吞下这份烫嘴的大饼。”他表面上却是淡淡回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本相去了。”
特穆尔一扫之前几日的颓废,荣光焕发的他身姿挺拔驾马而去。
“公子.....这老头十分狡猾,臣未能办成此事,请公子责罚!”
朱祁镇见袁彬情绪低落,面色满是愧疚之情。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勿要自责,此事在我意料之中。走,随我去观望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