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宁海子一战,明军无疑是胜利的。可对于朱祁镇来说却是一场失败的战役。经过此战后,他深刻的意识到:“要想解决边关之患,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眼前,朱祁镇只能退出塞外,着手解决内患之忧,才能一致对外。
半个时辰后,袁彬三人御马回来了。
“公子,一切已整装待蓄,只待你发好施令。”
突然要走,朱祁镇心里有股莫名的慌乱在作崇。这人呐,一旦适应了某些事和物,便会对他们产生出眷恋的不舍之情。
每每望着鞑姬抽泣的梨花面容,朱祁镇心中总会滋生一丝怜惜之情。
他右脚脱镫,平伸右腿从马臀部上方迈过下了马。缓步走在鞑姬面前,拱着手轻言细语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公主有缘再会!”
这一别,不知何时能相见。鞑姬塞音趁势扑到了朱祁镇怀中,不断地念叨着:“公子此行南归勿忘塞音......”
袁彬三人忙转过身去,在心中默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软香入怀,朱祁镇立刻感觉到一抹幽香气息扑入了鼻中,让他心中的悸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不知道这是鞑姬的体香还是那.....女子特有的处子幽香。慌忙的朱祁镇忙推开了鞑姬,转过身难为情地说道:“公主,告辞了。”
言罢,朱祁镇翻身上了马。对袁彬道:“启程吧!”
随着朱祁镇一声令下,只剩下四百余的明军立刻开拔起程南归,这也宣告着塞外一行的落幕。
鞑姬望着川流不息的士兵,心中的伤感不言而喻。
“公主,这是皇上令我转交给你的。”哈铭将手中的香囊递给鞑姬转身就走。
“将军留步。”塞音见他要走,连忙叫住了哈铭。
不明所以的哈铭转过身望着鞑姬:“公主还有何事?”
鞑姬见他回过头,轻盈地跟了上去,满脸倔强之色:“我有个不情之请,请将军帮忙!”
.........
大军行至不远,朱祁镇感觉心中有股空虚之情若隐若现。“难道我对汪古公主产生了不舍之情。不会的,我怎么会对她......”
朱祁镇急忙松了松自己的衣领,以让微风吹进他的身体里,好抑制住这股浮躁之气。
“公子....”一声呼唤传来,朱祁镇循声望去,只见哈铭驾马而来,面色有些怪异,像是有话要说。他不解问道:“怎是这幅表情?有话就说。”
“那汪古部.....”
哈铭刚说到一半,就被朱祁镇打断了话语:“那汪古部能否活下去,就看特穆尔的造化了。”
哈铭连连摆手道:“不是...属下不是说这件事。”
朱祁镇一听更为好奇了。他问道:“不是这件事,那是何事?”
“是....是那汪古部公....”
朱祁镇见他欲言欲止,不耐烦地喝道:“哈铭你今儿怎婆婆妈妈的?有事等想清楚了明儿再说,下去吧。”
哈铭挠着头尴尬的退在一旁。
哈铭刚退下,袁彬便拱手问道:“皇上,属下心中有一事实在不解。”
朱祁镇头也不回,吐出一个字:“讲!”
袁彬应声后,缓缓道了出来:“皇上为何不同汪古部瓜分了物资再行离去?难道是担心特穆尔怀有二心?特意防范于他?”
朱祁镇望着远处呆滞说道:“特穆尔怀有二心,的确不假!只是我另有他图罢了。”
袁彬面呈不解之色叹道:“那瓦剌马儿实属千里良驹,弃了实在可惜!”
朱祁镇转过头死死盯着袁彬道:“如此好马,你以为朕不眼馋?可惜我军目前已是强弩之末,就算瓜分到马匹,也无能力带回关内啊?”
袁彬暗自一惊,诧然道:“皇上的意思是,如果我军瓜分了马匹,恐怕会遭那老贼眼红?”
朱祁镇郑重点头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如今我军不到四百余名,若被他惦记上了,恐怕就不是惦记马匹那么简单咯。只怕我们都得交待在他手里!不过这还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
一旁思索许久的霍秉忠,激动说道:“皇上此次退回关内,名为撤军,实质上却是隔岸观望,置汪古部于死地啊!”
朱祁镇眼里精光一闪,心中叹道:“这霍秉忠真是卓尔不群呐!”
但面色上却是不动声色问道:“哦?如何隔岸观火?霍骠骑说来听听。”
霍秉忠拱手说道:“皇上不但不与特穆尔老贼瓜分物资,反倒撤军让老贼一人独享。这样.....瓦剌太师寻不着我军报仇,就只能把仇恨全数转移到汪古部的头上。届时,瓦剌定会讨伐汪古部。那汪古部势微必然会投靠求救蒙廷。而蒙廷肯定不会重蹈之前的覆辙,也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瓦剌一家独大。所以,他们一定会出兵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