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捣乱掺和,小旗便继续念道:“凡是太原户籍的贫苦踏实百姓,有意参军者,可寻各村里长担保来此报名。”
小旗念完对霍秉忠行礼示意。霍秉忠闻状轻手一挥高声道:“募兵开始,有意者来此登记。”
“切,还有所有人都能参军,没想到只招贫苦百姓。无趣,无趣。”围观百姓嘈呼一声,挥着衣袖趾高气昂散了去。只有寥寥几人留了下来,激动地走到条案前报名登记。
霍秉忠一下就傻眼了,他压根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变故。只好吩咐士兵敲锣打鼓游去大街小巷传告。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直过了半个时辰,冷清的现状还是没有改变。急得一身汗的霍秉忠有些无奈,只能走进杂铺向皇上通报。
高坐椅上的朱祁镇正端着茶水抿了一口,见霍秉忠走进来,朱祁镇放下手中茶杯出言相问:“秉忠,招兵进展如何了了?”
霍秉忠局促不安的站立着,面带窘色回话:“大将军,登记报名的百姓少之又少。截至目前,只有不到三十人。”
“什么?”
朱祁镇一听,立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随我出去看看。”朱祁镇快步出了店铺,排队的人不过三三两两。
“难道是募兵待遇不好?”朱祁镇眉头一连皱成一团,默默猜测这其中的原由。
“秉忠,我们募兵的待遇如何?”
霍秉忠闻皇上问起,毕恭毕敬道:“回大将军话,此次募兵待遇在朝廷的基础上调了两番。”霍秉忠说着将身旁小旗唤了过来。
小旗点头哈腰着将撰写募兵条例的纸张呈给了朱祁镇。
朱祁镇轻轻一抖,铺开纸张细细读了起来。他本以为是待遇方面出了问题,可当他看完了纸上所有内容,发现募兵待遇并不低。即又对霍秉忠问道:“你可派人去了城外的村落一一传告?”
霍秉忠道:“回大将军话,属下在今日一早就遣多数士兵到城外村落张榜贴告,散播了募兵一事。在晌午之时,他们才回了来。”
“既然都如数相告了,怎来参军的百姓少之又少?”朱祁镇负着手来回走动着,心中十分疑惑。
“报”正当朱祁镇困惑不已时,一名士兵驾马飞奔而来。
朱祁镇心中登时翻起了浪花,忙问道:“何事怎么匆忙?”
马上士兵还没等马儿停驻,便跳下了马行了一礼:“启禀大将军,属下等人奉霍将军令前往南城抄王氏家业,怎料总有一些刁民闹事阻挠。为此,特来禀告大将军该如何处置。”
朱祁镇面色一下阴霾了起来,心中暗自叹道:“担心的还是来了!”
“这些刁民要反了不成?大将军,请让属下前往整治这帮刁民。”愤愤不平的哈铭摩拳擦掌暴躁不已。
朱祁镇抚着下巴思忖,若让哈铭一人前去,恐他暴躁的脾气会坏了大事,最好还是差遣为人沉稳的袁彬一同前往。
“袁彬,你且去衙门通会常青山一声,让他派些人手供你使。而后到南城可别让哈铭做出分外的事,听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两人拱了一礼同禀报的士兵向南城赶了去。
“大将军,参军之人如此至少,是不是手下士兵传播不得力,致使村外百姓都没收到消息。”
朱祁镇想了想,不住点了下头,对霍秉忠道:“你说的并无道理。这样吧,你再派些人出城传播一番,不过这次务必乔装出城!”
“遵令!”
叮嘱完,朱祁镇即准备带着鞑姬去城中游走一圈。刚下台阶,常青山却带着一众捕快迎面走来。
倍感诧异的朱祁镇故作笑意拱手问好:“常知府,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
常青山捋着胡须皮笑肉不笑:“大将军,多有叨扰还望恕罪。”
朱祁镇摆手道:“哎常知府说得哪里话?您能来拜访那是瞧得起在下。”
“大将军此言不是折煞常某了嘛。”
“哈哈”
两人相面而笑寒暄了一番,朱祁镇挥手道:“常知府请到杂货铺里一叙吧。”
“免了,免了。常某公事缠身恰巧路过此地,听闻大将军在此募兵,常某只好过来瞧瞧了。”
常青山说完,余光瞟了一下排队参军的百姓,压低声音道:“大将军,常某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常知府有话要说,那在下当然得洗耳恭听啊!”朱祁镇不动声色说道。
常青山悄声问了一句:“大将军在太原招兵买马可是朝廷的旨意?”
朱祁镇失声笑道:“这是本将自个儿的主意。”“什么?大将军自个儿的主意?难怪!难怪啊!”常青山闻声一滞,心惊肉跳地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朱祁镇听他一连说起两个难怪,不解问道:“常知府所说的难怪是何意?”
常青山左右看了看,从怀里拿出一份信封塞到了朱祁镇手里,小心翼翼地说道:“有人上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