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背受敌的女真士兵被不断压缩着生存空间,一时极有全军覆灭之辙。好在南边谷口的女真士兵一路高歌猛进,从南边谷口推着蒙古前军杀向北方。蒙古前军乃是皮甲轻骑兵,在搏杀战中占据了下风节节败退。
脱脱不花见战局十分胶着,时不时地抬头打量着南边。见火光与喊杀声一并推了近来,脱脱不花自是心急如焚一样,连续下达了多个突围死命令。蒙军虽然纪律严明悍勇,但轻骑兵占据着全军下多半数量。因此,饶是谷中残杀搏斗十分激烈,突围进度也非常缓慢!
脱脱不花眼看战局难以打破别无他法,不得不分兵过来对阵南边杀来的女真,以做顽强抵抗等待谷外手下营救。当然,可力山谷外的手下没有让他失望。山谷内的轻骑兵扩大不了战局,山谷外却是另一番景象,蒙军的推进速度可谓十分惊人,在重骑兵的绞杀下轻骑兵的收割下,如同羔羊般的女真人接连倒在屠刀马下,损伤数量极为惨重。
眼中冒着嗜血神色的士兵,每杀一人便会大吼:“乌拉......乌拉.........”给女真人心里造成了不小的恐惧负担。
脱脱不花听闻后方传来士兵的高呼声,不由得心潮澎湃大呼:“儿郎们,援军杀进来了,全力突围后方。”
活下有望胜利在前,蒙古士兵听闻援军杀来更是勇猛。还没到一盏茶功夫,随着被夹击的最后一名女真人倒在铁蹄下,蒙古两军终于会了师。
劫后余生的沙不丹,立刻进言:“大汗,如今军心振奋士气高涨,应当挥师直下迎战残余女真乘胜追击。”
脱脱不花摇了摇头:“方才国师也看到了,轻骑在山谷中搏斗发挥不了优势,如在直下迎战女真主力,恐怕胜负难定!”脱脱不花说完,对身旁侍卫道:“传令,丢弃马车辎重撤出山谷。”
几名将领对视了一眼极为不解,纷纷劝道:“大汗,如今我军绞杀女真部分人马士气正锐,怎能在这关键口撤退呢?现在撤退岂不是置前军于不顾?”
脱脱不花眺向远处,缓缓摇头道:“若强行接战就算胜了,也只怕是险胜。这是本汗不愿看到的。”
“那撤退为何要撇下辎重马车?”沙不丹对此最为不解。
脱脱不花嘴角轻轻扬起,冷冷一笑:“这些野人不见兔子不撒鹰,不给这些他们一点好处,怎能让他们中套呢?”
“那要是......他们只运走物资不追击出谷呢?岂不是白白将辎重拱手滋敌?”
脱脱不花压低了嗓音,面色极为阴冷:“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只要女真敢运走辎重退出谷口,那我们再趁其不备杀个回马枪,一招封喉毙其性命!”
沙不丹悄悄地瞧了一眼脱脱不花,心里震惊不已。“看来他之前猜测的不错。这位大汗心里果真藏着一座深不见底的城府。”
..........
南面杀来的女真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蒙古前军杀得片甲不留。这是女真士兵没有想到的,也是各位族长没有想到的。在战前,他们一致认为会与蒙贼血战一场。哪曾想,曾经横扫波斯大秦的蒙古士兵如此不堪一击。以致他们对蒙贼产生了错误的认知,极大轻视了自己的对手。等他们赶到北面谷中,只见着满地尽是被遗弃的辎重马车与自家族人的尸首,蒙贼士兵早就逃之夭夭了。
见此场面,女真众人不禁潸然落泪。
一名族长主动请缨:“指挥使,蒙贼在突围中定然元气大伤,请让我领一队兵马追杀为族人报仇!”
“指挥使,我也愿为族人报仇!”
“我也愿.,......!”
加哈望了望族人尸首,又望着几名请缨的族长,心中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他爬从蒙军手中夺的马儿,疾声大呼:“儿郎们,与本指挥使一同追杀蒙贼!”
娄得赶忙跑来拉住加哈座下的缰绳:“指挥使不可冲动!小心蒙贼在谷外设伏啊!”
“副指挥使今日怎地性子大变,如此婆婆妈妈了?这蒙贼真有那么精明哪会中我们的伏击?至于战力那更不用说了吧?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那所谓的草原铁蹄不过是一张纸而已弱不禁风。”
娄得瞪了一眼说话的族长,转过头继续劝着加哈:“指挥使,见好就收吧!咱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加哈突然暴起,对着娄得大吼大叫:“天大的便宜?在哪呢?我为何没看见?难道就地这些辎重?”加哈指着辎重继续说:“这些可都是族人儿郎用命换来的,这就能叫天大的便宜了?本指挥使要是能给他们报了仇,那才叫占了便宜。”
“娄得,你负责运输辎重回去都司。其余之人,随我一同追杀蒙贼!”加哈不顾娄得劝阻,执意带着所有士兵追出了可力山谷。殊不知,危险已至还全然不知。
陆续追出了数里,女真士兵却没寻见蒙贼的踪迹,霎时,加哈疑心顿起,立刻下令退回山谷,但已经来不及了。
悠忽之间火光突现,伏兵四起。在宽阔的原野,脱脱不花丝毫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