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午后,属下午休刚起身护卫就来报:“这几日天还未亮,总有十来个黑衣人悄悄地将百宝箱在运向府外。”属下听闻此事不敢懈怠,于今日一早暗中观察,果如护卫所说,黑衣人将百宝箱不断运出府外,我带亲兵现身一行杀去,贼人见状一哄而逃。百宝箱打开发现全是王府抄家的黄金白银。属下忙前往安置此物之处,却发现屋中的黄金白银被尽数盗走了半壁。后又赶去查看王员外家眷,居然发现空如也人去房空。”
于心有愧的霍秉忠说完,带着丝不安之情低下了头去。“事已至此,属下知道损失已无法挽回,惟有不让这事再次发生才是当务之急。于是命士兵层层包围全力保护。可没想到这下竟将军中的内奸逼得狗急跳了墙。小旗官李仕奇狗贼吃里扒外勾结外人煽动士兵..........”
朱祁镇黑着脸,面色阴沉不发一言。霍秉忠瞧见,忙欲起身跪下:“属下有罪,请将军责罚!”
袁彬愤愤着说:“大将军,此事看来着实不能怪秉忠。”
朱祁镇面色一松,双手扶起了霍秉忠。“你已尽力,何罪之有?”
霍秉忠对大将军一席话颇为感动:“多谢大将军。”
“大将军,常知府到了。”
朱祁镇转头一看,常知府跨进府中四处张望面容诧异,而后拱手走来:“大将军,这院中发生了何事?”
朱祁镇面带凌厉之色,冷冷一笑:“今日黑衣贼人来袭,将府中的逆贼家眷、财宝一并夺走。常知府掌管城中一切事务大小,难道对此事毫不知晓?”
常青山被朱祁镇凌厉一言吓得冷汗直流诚惶诚恐:“大将军误会了,本官虽管着太原府中大小事务,然而太原府中大小琐事我都做不到躬行践履啊!要真是那样,本官就算生了无数双手也忙不过来啊!”
朱祁镇从他面容神情分辨不出真假,退而其次问:“你是一府之长,对中元巷失火火并一事真的不知?”常青山弯着腰苦笑道:“嗨呀......大将军就别拿我寻开心了。缉盗一事属州府管辖不假,可这也要有人来报案,州府知晓后才能派人缉办啊!至于,将军说的府中失火一事,那城中巡逻的士兵可比我们州府清楚得多。”
朱祁镇饶有深意笑道:“常知府不过三言两语,就将责任推给了总兵府?”
常青山连连摇头:“大将军误会了,本官只是直言讲述而已,没有推卸一说。”
“本将闲话也不多说,有劳常知府对此案缉查一番,帮助本将追捕贼人。”
见朱祁镇终于放过了自己,常青山不禁大大松了一口气。“本官这就回府派人来办,不过.........这府外的士兵,还请将军严加管制,可不能滋扰我太原百姓。”
朱祁镇微微颔首,算是应承了下来。望着常青山离去的背影,朱祁镇在心中暗道:“看来,总兵府那位终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獠牙!”
“将军!”正当朱祁镇暗忖之际,哈铭已回了来。
袁彬见他手中拖着一具尸体,忙问:“这死者是那神秘人?”
哈铭将尸体丢在地气愤而说:“甭提了,那神秘人太过狡猾让他给溜了。”
霍秉忠看清尸体面目不由大骂:“是李仕奇狗贼!杀的好!”
哈铭摆了摆手:“这人不是我杀的。”
霍秉忠楞了一下,问道:“啊?不是你的杀的?那他是怎么死的?”
“我追到后院的时候,这尸体就躺在了后门。”
朱祁镇从死者身移过目光,抬起头道:“看来此人是被杀人灭口了,而且观死者双眼暴鼓之状,很有可能是熟悉之人下的手。”
“大将军,那现在怎么办?”
朱祁镇见三人目光都看向他,沉吟说道:“袁彬哈铭,你二人这几日招募了多少士兵?”
袁彬答:“回将军,属下招募了一千人不到。”
哈铭挠了挠头,尴尬着吐出几字:“我...只招到五百余名。”
“大将军,属下在城中招募了八百三十四人,但所有人还未召集过来。”霍秉忠生怕朱祁镇遗忘了他,急忙禀报了朱祁镇。
朱祁镇颔首低垂着说:“加我这儿的一千四百名士兵,合计共有四千名下。也算不枉此行!”
“大将军,现在府中被毁,巷中的士兵该安置何处呢?”
朱祁镇对着发问的袁彬从容悠闲一笑:“今晚半夜,将他们安置到总兵府中去。”
一番言语虽平淡无奇,但言语气势着实让三人打了个激灵。袁彬失声惊叹:“大将军是怀疑.....郑总兵?”
朱祁镇冷冷道:“不论此事操作的黑手是不是他,他目前都有着最大嫌疑。无毒不丈夫,与其在这苦思冥想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天色灰暗,夜色将至。此时的太原府像是笼罩在乌云之下,时刻有着暴雨来临的征兆。城中西南,一座灯烛璀璨的深院府邸座落于此。一名身着便装的将领快速进了府,大步走向中院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