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配去昔日的暴秦,为秦始皇的焚书坑儒添油加柴,为李斯父子的东门黄犬欢呼雀跃,最后死在西楚霸王的兵刃之下,成为帝国的累累白骨。”
“这种毁国于无形的蛆虫,比蒙古和鞑子的危害还要可怕,科道官所言是好是歹,朕自会分辨,朕让你掌管司礼监,是让你替朕分忧,可不是让你成为下一个张居正。”
朱翊钧短短一番话,便唬得张诚出了一身冷汗,又不住磕头道,
“奴婢断不敢对皇上有所欺瞒!”
窗外的雪声殷雷般轰鸣着,乾清宫外的灯笼照着廊外大如蒲席的白雪块,一张一张地胡走游飞,把瓦上盖满了,又罩在地上,到明天能摞上几尺厚。
朱翊钧垂下眼,道,
“行了,起来罢。”
朱翊钧又把话题转回了张诚刚刚坐下的时候,
“申时行即使催促朕批复奏章,也不会用这样急切的语气,说罢,到底有甚么事,能让申时行在奏疏里这样说话?”
张诚这回再不敢出言挑唆,忙拾起携来的几封奏疏,恭敬地送到皇帝手里,
“辽东有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