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交易啊,为了明年春耕,只能去朝鲜冒一冒险了。”
努尔哈齐道,
“那交税的道理就在这里嘛,有余钱的时候交给建州存起来,困难的时候再拿出来分给大家一起渡过难关,汉人就是这样做的。”
费扬古笑道,
“那咱们到底不是汉人啊。”
额亦都比较实在,
“淑勒贝勒心是好的,只是现在诸申都困难,人人都想着自个儿,哪儿会想着交钱帮旁人渡过难关呢?”
努尔哈齐叹道,
“那朝鲜人要来找建州的麻烦,追究诸申私自越境之罪,还不得建州花钱去摆平?”
费扬古想了想,道,
“也不必一定要去花钱,朝鲜要真派人来了,淑勒贝勒把越境的诸申一捆,再交给朝鲜人发落不就行了?”
额亦都道,
“或者让越境的诸申自己掏钱交给朝鲜人,淑勒贝勒只推说不知情,朝鲜人不会因此而为难贝勒您的。”
努尔哈齐又叹气道,
“那长此以往,诸申又怎么会真心臣服于我建州呢?建州既护不住他们,又没能力替他们摆平麻烦,那他们还不如去投靠朝鲜来得实在。”
额亦都忙安慰道,
“淑勒贝勒定下这些规矩也不过才一个月左右,佛阿拉城也不是一天能建成的,您总要给诸申一点时间去适应嘛。”
费扬古道,
“诸申从前来去自由,想做甚么就做甚么,当然不习惯像汉人一样被管得束手束脚的。”
努尔哈齐道,
“想要成一番事业就得先把人管好。”
费扬古笑道,
“淑勒贝勒麾下那么多勇士还不够用吗?”
努尔哈齐道,
“勇士只能用来打仗,诸申才是治政根本,这就是他们汉人的孟圣人说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得乎丘民而为天子’。”
额亦都苦笑道,
“也就是淑勒贝勒您能懂那么多道理,诸申哪儿知道这位孟圣人的话呀?”
努尔哈齐“唉”了一声,道,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