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时机与朕妥协,而若有斡旋之机,那便只不过是多拿一些还是少拿一些的区别,断没有一点钱也拿不出的道理。”
魏忠贤立刻逢迎道,
“皇爷圣明,如此等道理,若无皇爷点拨,奴婢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其中关节。”
朱翊钧笑了笑,暗道,可算了罢,你老魏要再想得通一点就不止九千岁了。
魏忠贤又问道,
“那人人要拿钱,是否就等同于朝中人人可捉呢?”
朱翊钧笑着摇头道,
“这等简单的道理,你却一再追问。”
魏忠贤赔笑道,
“皇爷说这道理简单,是因为皇爷天生聪慧,是乃真龙天子,与奴婢这等肉体凡胎自有云泥之别。”
朱翊钧又心想,别看魏忠贤没文化,夸起人来的词汇却整得一套一套的,
“太祖皇帝编撰时,开篇便是五刑、十恶、八议,也就是说刑法恶行皆可议嘛,捉人之前总要有个罪名罢,议亲、议故、议贤、议能、议功、议贵、议勤、议宾,这大明身负巨财者,哪一个不在这可议罪的八种人里呢?”
“既然能拿出钱来的人人都可议罪,那你特意向朕来问是否人人可捉,岂不是多此一举吗?譬如以议贵一条而论,我朝爵一品,及文武职事官三品以上,散官二品以上者获罪皆可有议,王承勋符合此条,朕想要问罪他时,不是一样可以问罪吗?”
魏忠贤闻言即道,
“皇爷熟读祖宗律法,又博闻广识,奴婢就是学上一辈子,也不及皇爷之万一。”
朱翊钧笑了一笑,又心道,你那一辈子是九千九百岁,离万岁就差一百岁,理论上来说是万岁的百分之九十九,可别胡乱谦虚了,
“有万一已经不错了,要是内廷里所有中官都有这么万分之一,加起来就是朕的十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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