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宗教的原因。
欧洲人大都是基督教,而犹太人信仰的是犹太教。
历史上,犹太教和基督教,就是水火不容的两种宗教。例如救世主耶稣被犹大出卖给了罗马人,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犹大就是犹太人。
最初的时候,基督教只是犹太教的一个分支。
后来反而是后起之秀的基督教发展壮大了,而犹太教落寞了。
基督教怎么可能对犹太教有好感呢?
自然要拼命打压犹太教。
其次是种族原因。
犹太人这个民族具有很强的封闭性和排外性,他们不喜欢和外族通婚。
这就导致欧洲人根本不能同化他们。
而且,犹太人还坚信只有他们自己是上帝的选民,意思就是,上帝只保佑他们。
犹太人心里其实看不起其他民族。
本身就国破家亡,颠沛流离,流落四方,还要搞民族优越感,欧洲人对他们的观感就可想而知了。
还有就是经济的原因。
钱太多了。
想想看,如果一个外来户,在当地开银行大发横财,而且在各行各业都做出了成绩,别人会怎么想呢?
换句话说,他们的社会地位与他们获得的财富不匹配。
雅科夫本人就是从波兰流落到希腊的难民,如今看到自己居住在萨洛尼卡的犹太同胞,自然心生同情,帮助雅各布来向君士坦丁求情。
如今的雅科夫家族,再攀上君士坦丁这个大树后,在希腊又一次发迹。
雅科夫本人帮助君士坦丁管理紫袍基金会,紫袍基金会的股东无一不是希腊的贵族。
通过这层关系,雅科夫的家族结识了不少据有庞大政治和军事能量的人脉。
雅科夫的弟弟迦德,也在石油公司担任技术主管。
再加上如今新加入希腊的萨洛尼卡犹太人,不知不觉,犹太人在希腊王国内,已悄悄地占有一席之地。
而且,君士坦丁也有些眼馋犹太人的科学家和技术人才,以及他们的充沛资金。
想到这里,君士坦丁温言道:“雅各布先生,对于居住在萨洛尼卡的犹太人,我们会保护他们的财产和生命安全,你可以放心”
君士坦丁做出保证道。
之后君士坦丁礼貌地送别了萨洛尼卡城市银行的经理雅各布先生。
在交接了工作后,离开雅典数月的君士坦丁乘坐特里库皮斯号战巡,返回了阔别已久的雅典。
返回塔托伊宫的半路上,在得知前往伦敦商讨战后协商会议的希腊首相维尼泽洛斯,昨天已经返回雅典后,君士坦丁直接令马车夫前往首相官邸。
之后,将萨洛尼卡犹太人的事情,告知了维尼泽洛斯。
“首相,你怎么看待犹太人的事情呢?”君士坦丁看着前来迎接的君士坦丁,直接询问道。
在宗教和民族问题上,由不得君士坦丁不小心。
就连王室联姻,都要考虑到民众的情绪,例如君士坦丁迎娶苏菲王储妃后,王储妃已经改信东正教。
宗教与王权之间也有着紧密的联系,按照欧洲的传统惯例,各国国王的加冕仪式,一般是由各国的大主教来主持实行的。
现在的希腊,其实是一个单一民族国家,而宗教与民族紧密相关有相似的宗教,更有利于通化。
在普通希腊民众的感情认知中,希腊民族的认同标志,就是东正教。
在被奥斯曼灭国数百年后,现在的希腊人,是被信仰重塑的民族,例如,希腊王国独立时,东正教士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信仰东正教,就是希腊人,这是希腊民众的普遍共识。
至于希腊境内生活着的sl,在希腊国内其实是一个敏感的问题,尽管希腊国内生活着几十万sl,但是,在希腊社会中,似乎这些人根本不存在。
希腊国民心有默契地选择了整体无视他们。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马其顿地区大量的斯拉夫基督徒,希腊人对他们的认同感很强,而这些斯拉夫人,对于希腊王国的统治,在感情上也并不排斥。
不得不说,宗教这种特殊的关系纽带,真的很奇妙。
稍作思考后,维泽尼洛斯反问道:“希腊应该采取怎样的政策对待犹太人,取决于希腊未来要走的道路,殿下认为希腊应该怎么样发展呢?”
二十世纪初的欧洲,正是欧洲历史上极为动荡的时期,又恰逢奥斯曼帝国陷入困境,逐渐走向解体的绝佳时机。
奥斯曼帝国的衰落后,留下的政治和军事真空地带,应该由谁来填补呢?
毫无疑问,希腊想要发展壮大,成为强国,必然会采取扩张的政策,继续扩大领土。
像萨洛尼卡犹太人这样,截然不同于希腊人,信仰也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