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算什么,你说的那个阏氏,莫非是乌维单于的妻子,匈奴王后?
开玩笑吧!
高洪年很想笑,可一看徐岩严肃的模样,就有些笑不出来。
难道……是真的?
这个念头一下冒出来,就像是疯狂生长的藤蔓,再也压制不住,瞬间充斥在脑海。
“咳咳,这位……徐小哥,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陆宜中表情严肃:“太后找你来,是想了解一下松州之战的经过,你要如实禀报,不得夸大欺瞒!”
徐岩神色错愕:“小子怎敢欺瞒?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您问庞校尉!”
他指向旁边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虎子,虎子见众人看来,忙不迭的点头:“是咧!是咧!”
“可有旁证?”陆宜中沉声问。
“有!我等袭击了匈奴祭坛,杀了许多人,庞校尉还抢了他们祭祀用的法杖,如今就在兵部客舍,太后可遣人去取!”
大殿内静了静,众人看向徐岩,目光已然不同,充满了惊疑。
片刻后,沈太后道:“来人,去把东西取来!”
一名随侍太监匆匆离开,韩炳业却不管这些,他急道:“之后呢?我儿如何了?”
徐岩神情再次化作悲痛:“从长宛县出来,韩监军屡施妙计,以弱胜强,那些时日,他殚精竭虑,日夜不休,使得身体急速衰弱,后来带领我们翻越雪山,不慎染上风寒,勉强撑到匈奴王廷,终于还是倒下了……”
“我等劝他休息,他却不听,只说是在赎罪,拖着重病之躯,继续筹谋划策,直至我们突袭获胜,他终于了却心愿,当晚便去世了!因为身在异地,尸体无法携带,我们只好焚烧他的身体,把骨灰带回!”
韩炳业蹬蹬后退两步,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