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哑声回应,“王山,懂。”
“那就好。”
满意地点点头,伍无郁打个哈欠,散漫离去。
还坐在地上,望着脚步一高一低的青年背影,王山深吸一口气,缓缓挣扎着站起身,没理会身边的人,自顾自拖着左腿,艰难而去。
小船南渡,恭年充当起船夫的职责,撑着长杆,迟疑道:“大人,要不还是让属下派人,去跟着那王山吧?要他们跑了怎么办?”
背对他们,盘腿坐在船头,伍无郁笑了笑,“跑?往哪跑?去北原当流浪蛮子吗?
只要他们还惦记着大周,不管惦记的是什么东西,什么人,那就不会跑。”
“可……若是隐匿起来呢?”
恭年又问。
脸上笑意渐收,伍无郁望着平静的湖面,沙哑道:“不可以有人答应了我,却不去办。如果今夜没人来,那我会走。
但关内道、陇右道,四院所有鹰羽,将会来这一趟。”
平淡的语气,恭年却听出了一股冷意。
就连离伍无郁最近的宁妙姐俩,此时都不敢像平常一般,凑近打趣。
他没说让鹰羽来这一趟,办什么事。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失信与匹夫,不过惹其一骂。
但失信与国师,便是杀身之祸。
他伍无郁,毋庸置疑,有这个实力。
就像刚刚,他只扫了一眼,那本在几丈外的青石,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供他歇息。
这就是……丈夫掌权,万物迎之。
国师大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