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是因为不愿参加这一次宴席而找的借口,莫非
上皇心里还在抱怨着三四年前的那一场变故吗?
李世民顿时没了心情。
倒是张千道:“不过太安宫那里传了消息,说是太上皇只是小疾,陛下设宴,乃是普天同庆的大事,上皇一定会入席。”
李世民的脸色这才稍好看一些:“唔。”
门下省。
这一天,长孙无忌这吏部尚书到了房玄龄的公房,商讨关于宴席的事。
房玄龄心里其实有点看不上长孙无忌的,他是吏部尚书,可就爱管闲事,只要陛下看重的事,他便热心得不得了!
可你一个吏部尚书,与这宫中的大宴何干?
而长孙无忌对此却乐此不疲,他自觉得自己从小和李世民交好,若自己是个妇人,那么说是和李二郎青梅竹马都不为过,现在李二郎念兹在兹的就是这一场宴会,他当然不能置身事外了。
房玄龄索性让人也将杜如晦请来,三人各自落座。
房玄龄故意先不理长孙无忌,而是询问杜如晦道:“礼部那边,安置了突利可汗吗?”
“已安置了。”
“接触之后,对此人什么看法?”
长孙无忌在旁只认真听着,面上带着笑容,他无所谓自己这吏部尚书能不能插上手,重要的是李二郎知道自己很热心就成了。
杜如晦则是忧虑的道:“礼部那边总觉得这突利可汗很是谨慎,这个人和寻常的突厥人不同,李靖将军对他的评价是擅长隐忍,难以揣测。”
“是吗?”房玄龄也不禁皱眉起来,他一脸惆怅的道:“这样说来,此次陛下大宴,是失策啊。”
大家都是聪明人,当然点到即止。
想想看,今日突利可汗降了,兴高采烈的举行大宴,然后弄的天下皆知,陛下也将这当作自己登基以来最大的功绩!
可突利可汗若是个居心叵测之徒,他毕竟又是突厥人的首领,一旦这突厥人积蓄了实力之后,这突利可汗公然反目,又带突厥铁骑袭击大唐边境怎么办?
到了那时这一场宴会,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吗?
这可不是杞人忧天,这事儿在历史上还真发生过不知多少次呢!
因此,房玄龄方才觉得此次动静闹得这么大,并不是一件好事。
“是啊,这也是我所忧虑的地方。”
说着,杜如晦深深的看了房玄龄一眼,可他很清楚陛下此时的心思,陛下现在急于吐气扬眉,所以这一场大宴,势在必行。
“这突利可汗,近来都在做什么?”房玄龄继续询问。
问到这个,杜如梅的神色有些古怪,顿了一下,才道:“这几日都往二皮沟去了,似乎和那陈正泰如胶似漆。”
如胶似漆?
房玄龄:“”
长孙无忌:“”
显然,他们没想到,那陈正泰会横插一杠。
房玄龄倒是有些恼火了:“此等大事,与他何干,他凑什么热闹。现在朝中本就有许多人对他不满,成日说他的坏话,老夫都压了下来,他毕竟是少年郎,心性还不稳重这突利可汗的事,事关重大,他牵涉这样多,还嫌大家嫌弃得他不够吗?”
房玄龄脸色阴沉,他很恼火,这事儿关系太大了,本来朝中就为这个事焦头烂额!
你陈正泰倒好,这是你能凑的热闹吗?
杜如晦显得有些尴尬。
一旁一直默默停着的长孙无忌,心里惊讶的想:果然这就是陈正泰了,老夫就知道,但凡是李二郎关心的事,这个陈正泰便要凑一脚,这厚颜无耻之徒,真是哪里都有他。不过这一次他可能要触霉头,朝中对此很不满啊。
可长孙无忌又想:只是此子为人,虽是厚颜无耻,可这未必是坏事,将来定有大前途,此人还未娶妻,一定要再想想办法才好,万万不可错过了。
他便微微一笑道:“房公、杜公,且不要生气嘛,他毕竟还年轻,不晓得轻重,至于有人对他有怨言,我等尽都是此子的前辈,自当想办法回护便是。”
“哎。”房玄龄想说点什么,却又如鲠在喉。
索性摆摆手:“还是忧虑这突利可汗的问题吧,若是此人反复,只恐大家的面上都不好看。”
如杜如梅所说的那样,突利可汗入京后,便每日都兴冲冲的往陈正泰的二皮沟赶,以至于礼部的人都厌烦了。
可没有办法啊,来者是客,人家又没有作奸犯科,人家只是去二皮勾而已,你能奈何?
一到了二皮沟,这突利可汗便鬼鬼祟祟的和陈正泰躲进了学堂里的某个黑屋子,而后便一两个时辰都不肯出来。
突利可汗是个聪明人,他很快在长安就了解到了很多讯息。
眼前这个郡公,绝对不简单啊。
此子乃是大唐皇帝的关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