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和尚、道士们济济一堂,大家开始低声议论。
陈正泰和李承乾呢,则也坐一边,听着他们各自侃侃而谈!
突然,陈正泰道:“太子殿下,听说你的箭术高明,我倒想见见。”
李承乾愕然了一下,随即就道:“这个时候射什么箭,师兄你疯啦。”
陈正泰笑呵呵地看着他道:“你射我看看嘛。”
玄净法师:“……”
他们的对话声音并不小,而后,这大堂中,就骤然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李承乾嚣不过他,只好摇摇头,让人取了弓箭,正要张弓,陈正泰这时道:“射点什么才好呢,有了,来人,取我的猪来。”
玄净法师:“……”
许多人七手八脚的抬来了一头猪,这猪五花大绑,发出了嗷嗷的叫声!
陈正泰让人将猪放在角落,道:“就射这个,殿下,我觉得你一定射不中。”
李承乾冷笑,觉得被陈正泰小看了。
陈正泰便又当着所有人道:“不过,我觉得好像这个难度不高,来人,将太子的眼睛绑了,让他盲射!”
李承乾有些不乐意了,他搞不懂陈正泰葫芦里卖了什么佛药。
此时,陈正泰亲自撕了布条,将李承乾的眼睛蒙起来。
李承乾低喝一声,连射三箭。
第一箭不中,第二箭却是中了猪的小腹,于是,血水哗啦啦的流下来,猪肠流了一地。
陈正泰在旁发出惊呼:“哎呀呀,我最怕见血。”
一时之间,这堂中的道人和僧侣还有术士懵了,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此时,陈正泰便道:“我要保护我自己,快提我的大刀来,此猪还未气绝,我要将他剁为肉酱。”
已有僧人见不得杀生,转身要逃走了。
陈正泰立即大喝道:“莫走了那个和尚,他们可收了我的香油钱,拿了香油钱就想走,欺我陈正泰是冤大头嘛?”
就这般闹到了子夜,陈正泰和李承乾二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睡觉。
可是这些僧侣和道人,还有术士们开始睡不着了,连夜的做噩梦,在梦里,是陈正泰明晃晃的大刀,是太子殿下那忽高忽低射出来的箭矢。
主要是这两个家伙不按常理出牌啊,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他们会作出什么事来。
还有那头惨叫的猪,肠子流了一地,足足惨叫了半个时辰,方才气绝。
那血腥气到现在还让人肠胃不适。
就这般……大家继续讨论该做什么法事。
而且大家又发现,自从收了香油钱之后,自己住处附近,开始出现了许多孔武有力的人提着刀巡守。
玄净法师也开始慌了,从前去做法事,从没遇到过这等事啊。
怎么感觉……心很慌。
就这般折腾了两三日,今日提着犹如青龙偃月刀一般的大刀杀鸡,明日又是射箭,对于法事的事,却是绝口不提。
大家越发的觉得恐怖起来。
第三日的时候,陈正泰和李承乾便骑着马,带着两百多个僧侣、道人和术士开始在二皮沟转悠。
陈正泰突然驻马到了一处空旷的土地上,心旷神怡的样子道:“此地不错,不错,师弟,下马来,我们走走。”
大家只好跟着他们走,可大家都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因为所有人都心里有种慌慌的感觉,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
陈正泰突然又停住了,口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扯来一个术士道:“听说你法术精深,在长安里是出了名的,我来问你,你说此地如何?”
“我……我……”此人是个瞎子,身边是有一个小童搀扶他的!
这时突然听陈郡公问话,他努力的瞧着自己的盲杖,期期艾艾的道:“此地……此地小可以为,似乎有些不美……怎么,陈郡公家里有先人过世了?这地不好,不好。”
“你瞎了眼睛也知道好不好,分明是个骗子。”陈正泰一听,怒了:“真是岂有此理,你拿了我的钱,还骂我家中有人过世,你这该死的瞎子,来人,来人,给我绑起来,送去矿场挖煤。”
陈福立即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过来,瞎子顿时大呼:“我冤枉啊,小人只是……只是……”
可大家哪里理会他,直接将他绑了送走。
陈正泰叹了口气,随即目光又落在了一个道人身上,笑道:“你来,你来,你来告诉我,此地如何?”
相较于陈正泰的笑脸,道人吓呆了,这里两百多人,怎么选的是自己,想着那瞎子的惨状,竟是说不出话来。
李承乾倒是不耐烦,凶巴巴的道:“快说!”
这道人浑身发抖,却还是逼着自己道:“贫道……贫道隐隐见此地上空,竟是紫光万丈,昨夜夜观天象,也见紫薇星划过……只怕这里……这里有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