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还有弓矢也要换一换的,在里头,咱们是一家人,出门在外,你们就是二皮沟骠骑府的脸面,来来来,再送你们代步的马匹。”
二人连声说是。
于是二人便随着陈正泰到了马圈,却见这马圈里竟放养着数百匹马!
二人又震惊了,真有钱啊,别的骠骑府有百匹马就不错了,而这里的马不但更多,而且个个神骏,一看都是不凡。
随即薛仁贵的目光便被那大宛马所吸引,那大宛马实在过于出众,他心里骇然,打小他便力大如牛,此后一直学习骑射,也算见识过战马,可那大宛马,他却是见所未见,不禁感叹世间竟有这样神骏的马!
苏烈显然也和他一样,苏烈已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对着这大宛马,口水都要流出来。
他们这样的人,都是将这宝刀和宝马当作是自己的手臂一样,都是对马的研究很深!
他们心里甚至很清楚,这样的马在市面上,便是几千贯也未必能买到,因为根本没有人卖。
陈正泰来到这里,便指着那两匹大宛马道:“来人,将这两匹马牵出来,这是大宛马,你们想必知道的吧,现如今,中原只有五匹,其中三匹,在陛下那里,哈哈我得了两匹,留着也没用,两位若是喜欢,这两匹马送你们啦。”
说送就送。
这就如后世有人随手送出两辆限量版劳斯莱斯一般。
偏偏陈正泰压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轻描淡写,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苏烈和薛礼二人顿时被震住了。
薛礼甚至说话都控制不住的结巴起来了,道:“将军将军这是送送我们的?”
陈正泰眼睛一瞪,既然不能用武力去慑服他们,那么我陈正泰只好拿出最拿手的办法了,我用钱砸死你。
陈正泰很豪气地道:“当然,怎么,我陈正泰要送你们东西,你们还要拒绝?是不是不给我陈正泰的面子?你们若是不要,来人就将这两匹马杀了,今夜吃马肉。”
薛礼已经吓尿了。
他毕竟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啊,放在后世,说是孩子都不为过,他此前没见过这样的世面啊,来了这二皮沟,顿时毁了他的三观。
苏烈呼吸粗重,整个人已是懵了,天下才五匹,三匹在皇帝老子那里,剩下的给他和身边这个少年了。
他已经忍不住在心里道:我若是骑着这马,一辈子都不下来,睡觉都睡在上头都好啊。
苏烈眼睛红了,心想自己在其他的骠骑府时,那骠骑将军连自己的军饷,都还要克扣走两成呢,和眼前这陈将军相比,真是云泥之别啊。
他毫不犹豫,立即行了军礼,嗓子沙哑道:“谢将军,卑下愿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是什么话,自家兄弟,这样还要谢?”陈正泰哈哈大笑:“给这两匹马备鞍,以后这马就是苏别将和薛别将的了,噢,是了,你们要不要骑着试一试?”
薛礼流口水,老半天才道:“卑下有点舍不得骑,这马既赐给了卑下,卑下恨不得每日背着它走,让它来骑卑下。”
但凡是武人,没有一个不爱马的,苏烈和薛礼甚至已经想到,自己若是骑着如此神骏的高头大马,回河东或者是从前的军府去走上几圈,然后收获自己这辈子最多的羡慕目光了。
当夜,二人都睡不着了,哪怕是寒风凛冽,他们却都在马圈里,看着两匹大宛马,嘿嘿的傻笑。
夜空下,这样的笑声,犹如枭叫一般,听着很瘆人。
这是他们来二皮沟的第一个夜晚。
“有了这马,某这一辈子给陈将军卖命都值了。”薛礼觉得自己没见过什么世面,咧嘴在乐,完全不介意自己卖身给了陈正泰。
苏烈点头:“你力气不小,可会骑射?”
“这是小术罢了,我能飞马百步穿杨。”
“是吗?”苏烈皱眉:“恰好我也会。”
“三百步外,我拿铁弓,能正中靶心。”
苏烈觉得这小子有点吹牛,不过看薛礼认真的样子,他不由道:“这陈将军,真不是凡人啊。”
薛礼很是认同:“是啊,我在河东,没有见过这样的豪杰,那些所谓的豪杰,在陈将军面前,便如粪土一般。”
苏烈从军多年,叹了口气:“我曾给许多将军效力,如你所言,虽也见过几个知人善任的,可即便如此,却无人可以和陈将军相比啊,听说他只招了我们二人来,我看你这小子也是英雄,足见他的眼光非凡。何况他对我们实在太好了,哎能为这样的人效力,便是死也甘愿了。”
薛礼嘿嘿一笑。
“怎么,你这是笑什么?”苏烈道:“莫非你不肯效死?”
“不是。”薛礼带着一股少年人的浪漫:“只是对我而言,这天底下能杀我的人,一个都没有,我说过我打遍河东无敌手,所以我不会死,自然也就不会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