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因而他们也只是寻常人的打扮。所有的军械,都需装箱。
李世民看到了别宫,心里颇为激动,这当初的江都别宫,他已赐给李泰作为越王府了。
父子二人已经许多日子不见了,却不知那青雀见了他,会是怎样的惊喜。
到了客栈落脚,伙计送上了热腾腾的吃食,李世民原就身体好,脚落了地,便又恢复了精神,感慨道:“这江南风光钟秀,难怪那隋炀帝……”
陈正泰很作死地道:“恩师,此处还在江北呢,你看,南边百里是江,过了江,才是江南。”
李世民便傲气地道:“明日我下旨,此地改名江南州。”
陈正泰便噗嗤噗嗤的低头吃面。
李世民念子心切,命人去越王府打听,才知高邮发生了水患,越王亲自去了高邮,坐镇赈济水患。
李世民又不禁感慨:“青雀这一点,倒是像朕,就不在扬州停留了,直接往高邮去吧。”
陈正泰心里则是嘀咕起来,这李泰难道还真爱民如子?
吃过了一顿好的,又歇息了几个时辰,大家都恢复了精神气,便再也不愿耽误,带着人马直接出发,一路向北。
李世民恢复了气力,便不愿再坐藤轿了,于是骑马而行。
等出了城十数里,便发现竟没什么人烟。
李世民来不及欣赏沿途的风景,却发现道路泥泞难行,甚至好几处桥被冲断了,于是只好绕路,绕着绕着,李世民自己都已经晕了。
“需去寻向导来。”李世民叹道:“江南水网密集,今日才见识到。”
很快便有前头的探马来回报:“前头有一村落。”
李世民颔首,打马过去,只是这沿途,依旧还是没有人烟,行到了某处,那水洼之中,水面上竟露出了一个人的胳膊。
陈正泰见着了,猛地吓得面如土色,差点要喊出来。
身经百战的李世民,倒是镇定自若,只眯着眼,却没吭声。
看着远处道路的尽头,那村落若隐若现,便催马急行。
哪里晓得,等到近了一些,方才知道这村落只剩下断壁残桓,偶有几个未压垮的茅屋,却也不见炊烟。
李世民这时表情才凝重起来。
他朝身后的苏定方等人使了个眼色,苏定方便到了一个还算完好的宅里,先是拍门,见久久没动静,便撞门进去。
李世民也下了马,踩着泥泞,进了茅屋。
苏定方先是检查了一番,才对李世民道:“陛下,里头没有人。”
“有人。”李世民面上很冷静,他淡淡道:“至少方才有人。”
李世民的目光落在角落的洒下的一些新米上,这米还未被地上的泥泞所泡烂,显然米缸里,在不久前有人翻动过。
于是李世民揭开米缸,果然见里头的小米早已被人取空了。
沿着洒落的小米,到了庭院,此后便再不见小米的踪迹。
陈正泰不禁道:“恩师的意思是……这人是刚走不久的?”
李世民颔首。
陈正泰便带着不解道“这样说来,岂不是这里的村人,是故意想要躲避什么?”
“或许就是躲避我们吧。”李世民叹了口气,他随即看了陈正泰一眼:“朕征讨天下时,这样的事见得多了。”
陈正泰诧异道:“可是现今是乱世吗?”
这一番话令李世民骤然面若寒霜起来,他拧着眉头,朝苏定方道:“到四周搜寻一下。”
紧接着,陈正泰在稻草堆里坐下,愁眉不展起来。
陈正泰此时默不作声,倒是张千在旁微笑道:“陛下,奴去烧火,给陛下烧一壶……”
他不说还好,一说,顿时令李世民露出了生厌的表情,不耐烦地呵斥道:“朕没有交代的事,不要随意主张。”
张千惶恐,忙俯身道:“奴万死。”
李世民露出厌恶之色,他阖目,继续不发一言。
过了两炷香,苏定方终于回来,道:“陛下,附近不见人踪,倒见了一个弃在泥泞中的婴儿。”
李世民抬头道:“在何处?”
苏定方支支吾吾,不敢抬头去看李世民,口里道:“已没有气息了。”
陈正泰听到这里,也不禁揪心一痛。
古人和现代人是不同的,在现代人眼里,但凡是涉及到了幼儿,总不免要一片哗然,而在古时,任何时候毫无抵抗的往往都是老弱。
李世民阖目,此时众人不知他在想什么,沉吟良久,李世民似乎有了决定,冷静地道:“先在此造饭吧,朕看今日要下豪雨,先在此歇一歇再走。”
“喏。”苏定方并不觉得轻松,匆匆下令去了。
等到苏定方回来,李世民又对苏定方吩咐道:“再派人去远一些寻访一下,最好寻人来问问。”
“是否派人去高邮县城看看?”苏定方道。
李世民略一思索,却道:“大可不必,朕先不急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