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只等有朝一日,能够功成名就。
陈正泰随即便道:“来人,将李泰押来。”
现在的问题是……必须死守这里,整个邓宅,都将围绕着死守来行事。
过不多时,那李泰便被押了来!
李泰蓬头垢面,一身狼狈,似乎吃了不少苦头,此时他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人也消瘦了不少,到了这里,没想到竟见着了娄师德。
他对娄师德颇有印象,于是大叫:“娄师德,你与陈正泰同流合污了吗?”
娄师德将脸别向别处,不予理会。
李泰便又看着陈正泰道:“父皇在何处,我要见父皇……”
陈正泰只朝着他冷笑,眼中有着嘲弄之色。
李泰似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于是冷笑道:“陈正泰,我毕竟是父皇的嫡子,你这般对我,迟早我要……”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陈正泰突的上前,随即毫不犹豫地抡起了手来,直接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刮子。
啪……
清脆而响亮,李泰的胖脸又挨了一记!
此前他脸上的伤还没好,现在又遭了二次伤害,于是便哀嚎起来:“你……你居然敢,你太放肆了,我现在还是越王……”
陈正泰死死地看着他,冷冷地道:“越王似乎还不知道吧,扬州刺史吴明已打着越王殿下的旗号反了,不日,这些叛军即将将这里围起,到了那时,他们救了越王殿下,岂不是正遂了越王殿下的心愿吗?越王殿下,看来要做天子了。”
此话一出,李泰一下子觉得自己的脸不疼了。
他打了个激灵,眼睛直勾勾的,却没有神采。
下一刻,他突然哀嚎一声,整个人已瘫倒在地,惊恐地道:“这……这与我全无关联,一点关联都没有。师兄……师兄难道相信吴明这狗贼的鬼话吗?他们……竟……竟敢谋反,师兄,你是知道我的啊,我与父皇乃是骨肉至亲,固然我有错在身,却绝无谋反之心,师兄,你可不要害我,我……我现在要见父皇,吴明此贼……误我啊。”
李泰是真的吓着了。
他真没想反,一丁点都没有。
虽然他沽名钓誉,虽然他爱和名士打交道,虽然他也想做皇帝,想取太子之位而代之。可是并不代表他愿意和扬州这些贼子沆瀣一气,就不说父皇这个人,是何等的手段。就算谋反有成功的希望,这样的事,他也不敢去想。
此时他意识到……自己彻底的完蛋了。
若说此前,他知道自己往后极可能会被李世民所疏远,甚至可能会被交给刑部治罪,可他知道,刑部看在他乃是皇帝的亲子份上,至多也不过是让他废为庶人,又或者是软禁起来而已。
可现在呢……现在是真的是杀头的大罪啊。
因为惊惧,他浑身打着冷颤,随即可怜巴巴地看着陈正泰,再没有了天潢贵胄的骄横,只是嚎啕大哭,咬牙切齿道:“我与吴明势不两立,不共戴天。师兄,你放心,你尽可放心,也请你转告父皇,若是贼来了,我宁饮鸩而死,也断不从贼。我……我……”
现在李泰只想将自己撇清关系,娄师德站在一旁,却道:“越王殿下,事到如今,不是哭天抢地的时候,贼子转瞬而至,唯有坚守此地才能活下来,死有何用?”
李泰顿时便不敢吱声了。
这事态自是要命的事,陈正泰不敢怠慢,连忙叫来了苏定方,而至于娄师德所带来的差役,陈正泰暂时还是信不过娄师德的,只让苏定方将这些人收编,暂时为辅兵,让一批人在宅邸外围,开始挖起沟堑,又吩咐一批人寻找这宅子防护上的漏洞,进行修补。
两百多人在苏定方的带领之下,开始忙碌起来。
所有的粮仓全数打开,进行点检,确保能够坚持半个月。
一通忙碌,已是焦头烂额。
此时,却是有人来报:“那娄师德出宅去了,已两个时辰不见踪影。”
难道这家伙……跑了?
又或者,决心去投了叛军?
陈正泰顿时咬牙。
那李泰可怜巴巴的如影子一般跟在陈正泰身后,陈正泰到哪里,他便跟在哪里,隔三差五的只是问:“父皇在何处。”
陈正泰觉得这家伙很讨厌,很不耐烦的道:“你少在我面前啰嗦,再敢多嘴,我现在便将你杀了,到时便推脱到叛军身上。”
这通威胁倒是还挺有效的,李泰一下子不敢吱声了,他口里只喃喃念着;“那有没有鸩酒?我怕疼,等叛军杀进来,我饮鸩酒自尽好了,上吊的样子丑态百出,我毕竟是皇子。若是刀砍在身上,我会吓着的。”
陈正泰自是懒得理他。
到了傍晚的时候,苏定方急匆匆地奔了进来,道:“快来,快来看。”
陈正泰以为那些叛贼已经到了。心里不禁想,来得这样快?
陈正泰便连忙出去,等出了大堂,直奔中门,却发现中门已是大开,娄师德居然正带着浩浩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