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实际……经过三次的模拟考试,他已经有了七八种关于此题的解法了,可现在的问题是……
该用哪一种解法来破题,更容易得到考官的青睐呢?
也罢……就取第六种吧,第六种破题,好像更容易切合虞学士的喜好。
邓健摇摇头,他心里颇为遗憾,其实他更想用第八种解法的,那是出奇制胜的手法,只是想来,可能会有一些冒险。
若不是会试,倒还真想试一试啊。
唉,这题……终究还是太易了。
无声的叹息一声,他便提笔,很轻松的心里打完了腹稿,这一切,其实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
随即迅速的开始下笔。
只一个时辰不到,文章便已完成了。
一切都很顺利。
接下来,便是循例的将自己的文章多看几遍,寻出一些错误了。
却在这时……
哐当……
突然的一个声音。
邓健吓了一跳,这鸦雀无声的考院里,怎么会出现……
却是一个考棚里,一个考生将砚台砸了出来。
考官和文吏也给吓了一跳,匆匆围去看。
随即便听那考生发出悲呼:“这什么考官,虞世南,你这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这出的什么题,我跋山涉水,花了数月功夫才至长安,为的就是今日会试,我寒窗苦读二十载,才有今日。你这出的什么题,这样的题,你让人如何解?尔身为学士,却行此卑劣的手段……我呸,今日我不考啦,不考啦,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怒声叱骂,像是情绪已经失控了,不但砸了砚台,还推倒了案牍,一副泼皮发狠的样子,幸好文吏们连忙七手八脚的将他按住,才不至于造成太大的影响。等控制了之后,忙是拖将了出去。
这人一面被拖着,一面还不甘心的骂声不绝。
这骂声自也是传到了明伦堂里。
众考官个个脸色铁青,却都大气不敢出,都小心翼翼的看着虞世南。
虞世南却依旧还是踏实地端坐着,依旧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骂……
骂吧。
骂得越狠,便越显得老夫手段。
他抬眼,见众考官个个心惊胆战的样子,却只轻描淡写地道:“老夫才出了这么一个不难不易的题,便有考生如此,呵……真是绣花枕头,不堪为用。”
众考官纷纷干笑,一副表示认同的样子。
心里却都忍不住的道:这叫不难不易?这题我也不会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