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的炮口,对准了崔家府门的方向,火药自炮口塞了进去,填实,而后,塞入一个巨大的链球炮弹。
邓健大声道:“来,告诉这府内的人,负隅顽抗者,便再无生路了。”
吴能则激动的道:“预备……点火……”
…………
此时,在崔家府内。
崔武炫耀似的将大斧扛在肩,抖了抖自己的将军肚,在这府门之后,朝着乌压压的部曲吩咐道:“一群读书人,竟敢在府放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如今,有人竟敢跑来咱们崔家找麻烦,嘿……崔家是什么人家,你们扪心自问,跟着崔家,你们走出这个府门去,自报了家门,谁敢不肃然起敬?都听好了,谁若是敢进来,该放箭放箭,该砍杀的砍杀,不必害怕,阿郎说了,他会做主!”
众部曲士气如虹:“喏!”
崔武又冷笑道:“今儿宰几个不长眼的读书人,立立威,自此之后,就没有人敢在崔家这儿拔胡须了。我这一手大斧,三十斤,且看我的斧头硬,还是那读书人的脖子硬……”
正说到此,许多部曲的面已露出了笑容。
正待要哄笑。
可就在这时。
晴天霹雳一响。
似乎连大地,竟都开始震撼起来。
崔武骤然觉得……自己的腿开始颤抖,他面的笑容凝固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本想说:“出了什么事。”
可这话还没出口。
一个巨大的链球,便已直接将崔家那厚重的大门直接砸穿,而后,链球在半空中飞快的旋转,犹如流星一般,崔武觉得自己的双腿,似钉子一般,竟是不能动弹了,他瞳孔收缩,却见那铁球生生朝着自己砸来。
就在这呼吸之间。
啪……
铁球已穿过崔武的脑袋,崔武的脑袋瞬间已变成了肉饼一般,颅骨尽裂,可铁球带着余威,夹杂着血肉和脑浆,却依旧威势不减,直接将另一个部曲砸飞……
崔武这铁塔一般的身体,在此刻……轰然倒塌,那三十斤的大斧,哐当在地砸出了一个坑洞。
另一边……铁球在连续砸死了数人之后,终于砰的落地,留下了一个土坑……
空气似乎凝固了。
门外,还燃着硝烟。
而这崔家府内,却只剩下了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崔家的大门……已经洞穿。
人们惊惶不安的四顾左右。
没有了崔武,群龙无首,最可怕的是……谁也不知这铁球是何处来的。
人们惊恐到了极点,就在这慌乱之际。
本是关的严实的大门被人猛地踹开。
邓健当先进来,他手里没有武器,只有腰间配着一柄长剑,手里按着剑,他大步流星一般跨进崔家极高的门槛,带着书卷气的脸,此刻没有丝毫的表情,宛如凝固了千年之久的冰山。
他口里大喝:“持有兵刃的,格杀勿论,胆敢反抗的,要将他的脑袋挂在崔家门前,诛杀他的妻儿,要让人知道,胆敢为虎作伥,就是这样的下场。府库要封存,所有的崔家子弟和女眷,统统要统一拘押,让人牢牢守住后门。”
“喏……”
邓健的身后,如潮水一般的生员们疯了一般的涌入。
急促的脚步,踏破了崔家的门槛。
这慌乱的部曲们,战战兢兢的提着刀剑。
邓健却已挺身到了他们的面前,邓健冷的凝视着他们,声音冷若冰霜:“你们……也想为虎作伥吗?”
部曲们不断的后退,此时看着邓健这咄咄逼人的眼睛,竟觉得自己的手脚酸软,没有半分的气力了。
崔家的大门一破,似乎……将他们的骨头都打断了一般。
终于,有人突然丢了刀剑,拜倒在地,颤着声音道:“不敢。”
邓健眼睛再不看他们:“不敢便好,滚一边去。”
这些平日仗着崔家的家世,在外颐指气使的部曲,此时却如邓健的家奴。
邓健挺身而:“吴能,随我来大堂,此处开阔,摆好阵势,将我的钦差印绶张挂出来,先将崔志正押来,一个个审,今日不审出结果决不罢休。”
他斩钉截铁,加重了语气:“崔家若是拿不出钱,我邓健的项人头,不要也罢!”
吴能听话说到这个份,本来还有几分胆颤,此时却再没有迟疑了:“喏。”
…………
崔志正万万料不到,一群佩剑的读书人,会闯入自己的后宅,而后扯着他出来,至大堂。
这时,崔志正已有些慌了。
他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既没有想到,这邓健真敢动手。
更没有想到,自己的部曲,竟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他狼狈的到了大堂前,率先抬起眼睛看到的,不是那堂的邓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