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就好似是躺平了似的,横竖都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买个屁地?
人就是如此,当尝试过股市这样的暴利之后,再让他们回头去得一些小恩小惠,崔家这样的人家怎么会看得。
崔家的管事崔大看着忧心忡忡的崔志正,忍不住道:“阿郎,不如……去买精瓷吧,那东西,听闻韦家靠那个挣了不少,他们在市面大量的购入,听说买了数百个,就在前两日,只两天时间,精瓷的价格,就涨了一贯还多,才两天,什么都不干,便得利千贯了呢,许多人说,这精瓷稀有,大家都喜爱,将来可能要涨到一百贯去。”
崔志正一听精瓷,顿时暴怒:“这精瓷乃是陈家折腾来的东西,陈家弄出来的东西还有好的,那陈正泰,弄死了吾儿,老夫和他势不两立。这是骗人的玩意,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纪,难道会不晓得这些事吗?世哪里有这么好挣的钱,你这混账,若是再敢提精瓷,老夫剐了你。”
崔大打了个寒颤,他心里嘀咕,精瓷是陈家弄出来的,可是交易所不也是陈家弄出来的吗?怎么阿郎当初在里头如鱼得水呢?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于是连忙噤声。
崔志正坐下,拿起报纸,新闻报里,也大多都是精瓷的报道,都是大涨的消息。
他愤恨的放下。
夜里的时候,他出门与友人畅饮,可这友人,也在说关于精瓷的事,一个靠精瓷挣了钱的,眉飞色舞:“这可真是宝贝啊,其实说起来,精瓷价格能日益高涨,是极有道理的,你想想看,此物巧夺天工,听说只有高岭土才能制成,可这高岭土,是挖一分少一分,听说挖完了就完了。且那工艺,啧啧……现在我才不卖呢,这些购来的精瓷,我想好了,要留给子孙,就算价格涨到了天去也不卖。听说了吗?那韦家,阔气的很,到处在各家店铺里收购,居然肯开二十三贯的价钱了。他们韦家是尝到了甜头了,现在孤注一掷。其实也没办法,世哪还有比精瓷更好的宝贝呢,此物不腐不化,可以传世,想要卖钱,立即可以得来真金白银,有的是的人买,真比欠条在手还要方便。不只如此……我听说……”
其他人也纷纷议论,崔志正板着脸,只闷不吭声,回到府中,又听自己的侍妾亲昵的给他宽衣之后,狐媚的道:“听说卢家,新拍来了一个虎瓶,凑齐了十二个瓶子,还让贱妾去看了呢,那瓶子真是如美玉一般,美奂绝伦。听闻那虎瓶,花了六千二百贯。当初哪,才五千一百贯,这才几日,六仟多贯也舍得买了。”
崔志正气的呕血,跺脚道:“就知道瓶子瓶子,这不过一个死物,要之何用?这是阴谋,陈家的阴谋。”
吓得那侍妾噤若寒蝉,不敢做声。
崔志正决心不看报纸,不和人交往,可族中的耆老却是登门,见了崔志正便道:“你呀,真是糊涂,我问你,你留着这么多欠条有何用?这欠条……今日是一贯,到了明年今日,就成了九百五十文,这年月,什么东西不涨价哪,咱们崔家交你打理,真是不知要愁死多少人。”
崔志正这时却不能发脾气了,只能乖乖道:“叔父,这瓶儿,我仔细琢磨了一下。”
“不要琢磨了。市面,说这瓶儿是陷阱的,哪一个不是说的有模有样,他们没有你懂?可人家韦家,人家卢家,人家杜家,还有咱们那些个姻亲,哪一个不是靠这个赚的盆满钵满,就你一个人聪明是吗?这全天下,都是蠢货?”
眼看着崔家的叔公要气死。
崔志正老实了。
他决心买一些,其实也不多,从市面收,二十三贯一个,买了两百个,暂时堵了叔公的口。
两百个而已,崔志正还是花得起这个钱的,不过五千贯不到罢了。
下了决定之后,他便不放在心了。
可到了月底,突然那叔公兴冲冲的赶来:“二郎,二郎。”
“叔父。”
“发财了,发财了,当初,老夫是教你收瓷瓶,你也应了是不是?”
“是。”
“你可知道,瓷瓶已经涨了二十七贯了,天哪,这一次听说是河道发生了水患,运瓷的船过不来,于是一下子,精瓷暴涨,老夫记得,当初这精瓷可是二十三文买来的,现如今,一个就涨了四贯,你当初收了多少?”
“这……”崔志正道:“两百个。”
挣了八百贯。
可这叔父却是捂着自己的心口,心里疼的不得了。
“才八百,你这败家子!”他气的脸色苍白,哆嗦着几乎要昏厥过去。
崔志正也有些发懵。
他自己也有些心疼了,若是当初,买的不是两百个,而是两千个,甚至以崔家的财力,买个一万个,现在就是几日之间,转手便是数万贯的纯利啊。
这钱……也太好挣了吧。
“罢了,罢了。”叔父一脸沮丧:“反正这个家,也不是老夫做主,人家发人家的财,我们崔家……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