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却是一副谦逊谨慎的模样,搁下笔,捋须道:“哪里,哪里,世人谬赞而已。老夫也不过是实在看不过去那陈正泰的所为,这才骂了几句,此非吾文章得人心,实在是那陈正泰大失人心。”
“不过……”朱文烨面带微笑,继续道:“那么明日的头版文章,只怕要做一些变动了,只骂那陈正泰一次还不够痛快,老夫要围绕精瓷,多骂一次,让世人知道这陈正泰的可恶嘴脸,更要让人知道这陈正泰的叵测居心。”
编撰不断点着头:“正是,学生正是这个意思。”
朱文烨心里笃定了,便道:“那么明日的学习报,只怕要加印了。”
“好,学生这便去联络印刷的作坊。”
编撰说罢,兴冲冲的去了。
朱文烨面带着微笑,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只恨不得亲自走到街头巷尾去,听一听人们对自己的评价。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得要为明日的文章好好做准备。
这陈正泰不是说,要防止精瓷过热吗?哼,妖言惑众的小贼,还不是你们陈家寄望于让大家将钱投入股市,投入你们陈家的产业吗?一定要揭穿此人的真面目才好!
想着,他立即坐下,开始苦思冥想!
似他这样寒窗苦读数十年,又有家学渊源之人,要作的文章,自然是非同凡响,必须做到有理有据,有礼有节。
就在此时,外头却又有人急匆匆的进来:“朱相公,长安大学堂的几个学士,希望朱相公去一趟。”
“这是为何?”
“那几位学士,对朱相公倾慕已久,早就仰慕朱相公了,听闻朱相公在此办报,所以希望朱相公能够挤出一些时间,约定个日子,前往长安大学堂,讲一讲课,只是不知朱相公有没有时间。”
啊……
朱文烨不禁受宠若惊。
说到这长安大学堂,自从建立以来,已经开始有些气候了,毕竟在从前,长安大学堂的前身乃是国子学,虽然现在二皮沟大学堂如日中天,可凭借着根基深厚,又有官学背景,所以长安大学堂还是可以与之分庭抗礼的。
他没想到……长安大学堂竟给他来了邀约。
“这……只怕要过几日了,老夫近来忙碌得很。”
“那就约三日之后,现在大家都盼着能见朱相公。”
“也好。”朱文烨万万想不到,自己现在竟这样的火热。
这长安大学堂,却是不好推拒的,那些生员倒是无所谓,只是大学堂里的不少博士,都是天下知名的大儒,将来还需借重。
他俯下身,没一会,便收起心神写起了文章。
到了次日,街头巷尾都是学习报的吆喝。
人们发现,只要叫学习报,就免不得有人愿意驻足,此时在不少人眼里,这可比新闻报更火热一些。
那陈爱芝,却是心态崩了。
你大爷,新闻报本来好好的,自从陈正泰写了一份防止精瓷过热的文章,一瞬间,这销量就有下降的趋势了。
这倒还罢了,最重要的是,现在新闻报隐隐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对手,只要对方还在成长,将来说不定,直接瓜分新闻报的市场都有可能。
他无计可施,思来想去,只能去寻陈正泰了。
听闻这位陈家的郡王,没事就往王府的书斋里躲,所以陈爱芝夹带着最新的几份报纸,到了王府,禀告之后,果然是在书斋里见到了陈正泰。
陈正泰正坐在书桌后头,低头看着什么。
而一旁,却有一个美丽到让人窒息的女子,则在一旁的小案写写算算。
陈爱芝忍不住多看了这女子一眼,惊为天人,心里诧异无比,再看陈正泰,眼神就有点变了。
难怪最近郡王是昏招频出,莫不是……
于是……本着对于家族的责任感,一下子,陈爱芝内心热血翻涌。
他前,行了个礼:“殿下……”
陈正泰只抬头,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噢了一声,而后慢条斯理地道:“何事啊。”
“殿下,是新闻报的事。”
“新闻报不是很好吗?”
“很不好。”陈爱芝极认真的道:“前几日,新闻报的销量尚且有十三万份,到了现在,却是暴跌的厉害,昨日……最是惨淡,只有九万四千份的销量了,再这样下去,只怕……”
陈正泰立马板着脸,教训他道:“岂有此理,销量下跌了,你还敢跑来?看来你是骨头痒了,是不是想念鄠县了?”
陈爱芝一脸无语,老半天才道:“问题没有出在学生,而是出在殿下啊。”
“嗯?”陈正泰现在怀疑这个家伙,真的想去挖煤了。
陈爱芝哭笑不得地道:“自从殿下亲自撰写了文章,销量便有走跌的趋势了。大家现在都不喜新闻报了,听闻……那文章放出来,出来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