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夺天工了,而在这高原,就更加让人惊叹了。
松赞干布汗也不禁来了兴趣,下了欢庆宝座,负手而行,围着神瓷转了几圈,最后毫不吝啬地赞叹道:“这真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宝物啊。”
“此物神奇之处,不在于此。”论赞弄认真的道:“此物在两个月之前,到臣的手里时,它价值一百五十头牛,可臣启程来见大汗这短短半月之间,它已价值一百八十头牛了。”
松赞干布汗一听到牛,顿时眼里放光起来。
牛是宝贵的物资,几乎是高原,人们对于财富的最高货币度量单位!
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瓶儿,居然值这么多头牛,这不得不令松赞干布汗震惊了。
他诧异地道:“此物……能像牛一样生子?繁衍生息?”
“呃……差不多。”
论赞弄花费了很多时间,方才将长安的事解释了个清楚。
松赞干布汗听闻到大唐天子居然嫌弃他贫穷,家里没有神瓷,所以不愿和亲时,忍不住冷哼。
可是听闻……这玩意当真可以发财时,却不禁来了几分兴趣。
高原的吐蕃国力在不断的扩张状态,粮食和牛羊也越来越多,财富的增长很快,可现在和这神瓷相比,这简直就是笑话了。
“世竟有此物?”松赞干布汗皱眉,觉得匪夷所思,不由道:“这样说来,只要买了此物,家里的牛便可越来越多?”
“正是!长安城的贵族和官员,都是这样干的,他们以囤积神瓷的数目多寡,来决定一个人的财富,听闻最初的时候,它只直二十头牛,短短半年,已经涨到了天价,在大唐,人们深信它将来能价值三百四百头牛。”
松赞干布汗越发的觉得震惊,可怕……实在太可怕了。
松赞干布汗惊疑地道:“只需收藏……就可以?”
“正是。”
一旁的贵族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有人脸色冷峻,有人则目中带着贪婪之色,也有人一副不信的样子。
松赞干布汗自是十分信任论赞弄的,否则也绝不会让论赞弄来负责如此重要的和亲事宜,只是他还是觉得此事匪夷所思,不可尽信。
想了想,松赞干布汗道:“来人,召那商贾来见。”
须臾功夫,便见一个汉人商贾进来,笑嘻嘻的朝松赞干布汗行了个礼。
松赞干布汗朝论赞弄笑道:“此是大唐松州商贾,这些年,一直给我们提供铁器,叫刘向,你接触的汉人多,想来对他应该也有所耳闻。”
这刘向则笑嘻嘻的样子,不断朝论赞弄点头哈腰。
吐蕃的壮大过程中,需要大量的生铁作为武器,只是自身产铁量并不高,于是乎……靠近吐蕃边境的松州,就成了提供吐蕃生铁的重要基地,这松州有大量的汉商,偷偷的与吐蕃人联络,转卖生铁,牟取暴利。
而刘向显然和吐蕃国关系最近,他最近押运了一大批货物抵达于此,在此暂歇了几日,打算过些日子,才回松州去。
当然,和吐蕃人打交道,尤其是要获得对方的信任,是极不容易的,所以刘向还娶了一位吐蕃贵族之女,他的吐蕃语也很是熟练。
刘向恭谨地道:“敢问大汗召我前来,所为何事呢?”
松赞干布汗朝着那神瓷一点,道:“你素来游走于汉地,可认得此物吗?”
刘向一看,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随即脸色凝重的围绕着神瓷转了几个圈,最后极认真的道:“此物怎么会出现在吐蕃,真是奇哉怪也。大汗……这是至宝啊,整个大唐都在寻求此物,长安的世族为了争夺此物,已经疯了。怎么,大汗,这样的至宝,从哪里来的?要不……学生……愿提供几车生铁,就请大汗将这两个瓶子赐给臣下吧,臣回汉地,代大汗转售如何?”
刘向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可以说,他现在是激动得不能自己了。
这是精瓷。
绝对没错了。
哪怕是地处松州,可刘向除了买卖,某种意义,还给吐蕃人承担搜集汉地情报的责任。
松赞干布汗这时才彻底的相信了。
论赞弄的话是确有其事。
只是……一个瓶子,居然无数人争抢,还是让他有些觉得无法理解。
当然,吐蕃人一概将自己无法理解的事,都归于神迹。
既然涉及到了神,那么总该做点什么。
松赞干布汗于是大笑道:“今夜升起篝火,将此瓶摆于宫殿之中,庆祝天降神瓷,给本汗带来欢庆和祥和。”
众人于是纷纷称颂。
松赞干布汗却对刘向道:“此乃神物,怎可轻易赐你,神瓷代表了财富和天的恩赐,这是吐蕃即将强盛的征兆。只是大唐天子,也以神瓷多寡而看人轻重。若是本汗没有神瓷,难免为他所轻,这求娶公主的事,又不知何年何月。而且神瓷可以以牛生牛,且还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