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朕好好看着!秀荣令朕刮目相看,看她如此,朕倒是需好好的观察了。”
…………
次日,李秀荣入宫,至鸾阁。
不久,有宦官又送来了一沓沓的奏疏,于是她认真起来,每一份都观看。
有时不懂的地方,便询问武珝,武珝总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
这令她轻松许多。
只是……其中一份奏疏,却还是关于为陆贞请封的。
“这个如何处置适合?”
“丢到一边。”武珝很干脆地道:“看也不看。”
李秀荣笑着道:“只怕让三省的人知道了,又得要气死。”
“就是要气死他们,让他们知道,要嘛乖乖和鸾阁彼此合作,亲密无间。若是想将鸾阁踢开,那么就让他们生不如死。”
李秀荣道:“可是并不见他们妥协。”
“那就继续加码。”武珝从中捡出一份奏疏:“这里有一封是关于恩荫的奏疏,说是中书舍人许敬宗的儿子许昂成年了,按照朝廷的规定,大臣的儿子成年之后就该有恩荫。这份奏疏,是礼部例行奏的,我觉得可以在这头做文章。”
李秀荣诧异地道:“这里头又有什么玄妙?”
“这个许昂,按律,确实要给恩荫,赐他一个散职。不过我听说,此人的名声很不好,与人私通,还被人发现,恶名昭彰。因而唐律之中,也有规定,若是有子不肖者,可以不赐恩荫。不如师母就将这份奏疏驳回吧,严令礼部不赐这许昂散职。”
李秀荣颔首:“好。”
她提笔,直接在奏疏里写下了自己的建言。
这在李秀荣看来,是理所应当的事。
等奏疏都处置好了,便让人送去了三省。
可想而知……
三省那儿,又炸了。
许昂是个什么货色,其实大家都知道,许敬宗就在中书省供职,是个舍人,在诸宰相之中,地位并不高。而他教子无方,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因而许敬宗一看到鸾阁送来的建言,几乎要昏厥过去。
其他人看了,也是面色凝重,满脸愁云。
于是政事堂里,大家又吵得不可开交了。
“这是违反了朝廷的定例,不能再纵容下去了。”昨日几乎要昏厥的岑文本暴怒道:“欺人太甚哪。”
许敬宗坐在角落里,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房玄龄已经能感受到宰相们的怒火了。
之所以大家暴怒,是有原因的。
许敬宗的儿子许昂是不是个混蛋?没错,这就是一个混蛋!
按律,是不是可以不赐散职?理论是可以的。
可事实,真的可以吗?
不可以!
因为大家的规矩是,所有人讨封,最后都会批准。
毕竟谁家没准也出一个败类呢?
这是什么?这是荫职啊,是凭借着父祖们的关系发放的。
可以说是人手一份,童叟无欺。
算是朝廷对大臣们的抚恤。
今天要是不给许昂这个荫职。
那么明天,是不是也可以以其他的理由,不给房玄龄的儿子,或者不给杜如晦的儿子,亦或者不给岑文本的儿子?
大家都有儿子,谁能确保每一个人都没有犯过错误呢?
问题的关键就在此,这和不给谥号是一样的道理,你今日不给陆家美谥,明天这刀就要落在其他人的身了。
“我们该据理力争。”
“怎么据理力争?”房玄龄无奈地皱眉道:“闹的天下皆知吗?到时候让天下人都来评断一下许昂的好恶?”
此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哑了火。
真要天下皆知,有人将许昂的恶行统统曝露出来,三省的诸公还冒着天下之大不讳,给许昂一个荫职,这就真的是贻笑大方了。
“房公,不能这样下去了啊,自从有了鸾阁,我没一天好日子过。”岑文本捂着自己的心口,痛心地道:“肯定活不了几日了。”
房玄龄深吸一口气,道:“那么诸公看该怎么办呢?”
大家都不吭声。
说句实在话,为许昂这样的人去辩护,是有点难为情的。
连他亲爹许敬宗都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他其实心里也怕,怕事情闹大了,自己儿子的丑事都曝露出来,到时说不定非但别想得荫职,还要获罪。
当然,现在大家面临了一个问题,就是许昂的荫职可以不给。
那么以后……是不是其他人的儿子,也是这个要求了?
少年人都会有过错,今日不给许昂,明日就可能不给其他人的儿子了。
众人长吁短叹着,越发觉得这好日子到头了。
倒是静默了半响后,许敬宗突的道:“其实……三省鸾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