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是谁,可以劳动到陈公的大驾。”
陈继洪微笑,说出来别人都不信,作为陈家的一个长辈,年纪到了四十岁,都被拎着去挖过煤,不过很快,陈继洪便挑起了大梁。
此前他在二皮沟负责一些买卖,而现在,却已开始负责百济的贸易了,那些海商们,在推选商会会长时,自然还是要给陈家面子的,如今他成为商会会长,可以说,主掌了无数海商和百济的经济脉络。
陈继洪便道:“乃是百济王。”
长孙冲笑了笑道:“百济王和我并没有什么冲突,怎么突然来说和呢?”
“可能是因为他自以为哪里不周到,得罪了长孙相公吧。”陈继洪道:“前几日,我去了王都,恰好见过了这位大王,他以愿意再给仁川,再增加一些港口用地为由,希望能够缓和和长孙相公的关系。”
难怪陈继洪要兴冲冲的跑来了,现在仁川这方圆百里的土地,既有水寨,又有数不清的货栈,还有大量的生活区,甚至还有一支规模在千人左右的兵营,更不必说还有港口和码头等设施了,陈继洪一直在寻求增加仁川的土地,为了这件事,游走于百济国下!
现在有了机会,当然愿意从中说项了,毕竟这其实只是举手之劳,可获得的好处,却是甚大。
长孙冲又笑了笑道:“原来如此,陈公,我们是自己人,那么我就直言无妨了。”
他说着,朝一旁的文吏使了个眼色,那文吏会意,过不多时,文吏便抱着一沓文牍来了。
陈继洪一脸狐疑的看了看书吏手的东西,又看了看长孙冲一眼。
此时,长孙冲道:“这是三个月内,百济王在宫廷之内,以及朝时的一些言行,恳请陈公过目。”
陈继洪于是忙是认真起来,取了一份文牍,认真的翻阅起来。
不得不说,监察司的人,办事果然很认真,甚至连一些宫廷中的事,也打探得一清二楚。
陈继洪诧异的抬头看着长孙冲。
长孙冲则坐在一旁,笑吟吟的抱着茶盏喝茶。
陈继洪越看,越觉得头皮发麻起来,何止是宫廷中的记录,便连百济王哪一天晚幸了哪一个嫔妃,尽都详尽。
陈继洪早知长孙冲下设的监察司里有大小监察四十多人,负责的方向各有不同,每一个监察,都暗中培育自己的消息刺探体系,当然,公开来说,这些监察的职责更像是御史,风闻言事。
可实际……有的监察早已遍布许多耳目了。
唯一让陈继洪诧异的不是监察司消息灵通,而是这触手,已经伸到了内廷,而且照这样看,这些耳目,十有八九已在百济王的身边了。
其中………陈继洪看到一条记录,说是百济王夜里幸燕嫔,完事之余,突然感叹,说是社稷即将不保,他日迟早要做汉献帝,其中对于长孙冲,乃至于大唐,自是颇有怨言。
陈继洪皱眉起来,抬头看了一眼长孙冲道:“这燕嫔,莫非就是右尹燕演的女儿?”
“正是。”长孙冲道:“这还是半年前的事,半年前,百济王和这燕嫔说过这些话之后,右尹燕演就开始有一些动作了,此后的结果,你也看到了……”
当然看到了,此后燕演被查出了大量的贪墨,闹的百济震动,最后不得已,百济王将其腰斩于市。
陈继洪不禁苦笑道:“老夫并没有想到百济王对我大唐,竟有如此多的不满,这燕演死的不冤枉。”
长孙冲便道:“燕演冤枉不冤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算是给百济王的警告。现在这百济王恐惧,想来说和,其实和与不和,说了有什么用呢?大家各司其职罢了!我大唐需要他百济王,他百济王,难道不需大唐来稳他的社稷吗?只是他一时没有认清形势,还妄图想要将大唐一脚踢开,做自己割据一方的美梦呢。”
陈继洪点头道:“既然如此,老夫这一趟算是白跑了,此事,就作罢了吧。”
长孙冲却是摇摇头道:“陈公并没有白跑,我也正好想和你商议这件事,过几日,就会有一个重磅的消息通过百济日报送出去。”
陈继洪眼眸微张,道:“可是关于百济王?”
长孙冲点头道:“这是监察捕风捉影得到的消息,说是百济王曾染指过其先王的嫔妃。”
陈继洪色变:“长孙相公想要将这百济王……”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忠不孝,即便在汉文化所辐射的百济国中,依旧是一桩可怕的事,一旦大张旗鼓的揭露,这百济王……只怕算是到头了。
长孙冲却又是摇摇头道:“也不算是要拿下他,这消息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并不算是查有实据。这样的做法,不过是让百济的臣民们,多窥一窥宫廷吧。宫闱之事,原本就是人们所津津乐道的。”
陈继洪久在百济,当然清楚长孙冲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由的笑了:“说起来,这两年来,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