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生在帝皇家,亲情难能可贵,可天家的兄弟,有几个真正关系好的,哪一个不是尔虞我诈呢?彼此之间,能和睦才怪了。
这一点,李世民是心知肚明。
可是……这一层心思,李世民偏偏不能戳破,因为他是父亲,也是皇帝,他不忍心自己的孩子,如自己一般。也不希望,因为皇子们之间的心思,而引发天下人的妄议。
所以李世民只是笑了笑道:“或许吧。”
李世民不但身体差了一些,眼下这心病,就是大食商行了,原本大食商行水涨船高,谁晓得现在突然暴跌,陈正泰和李承乾在西宁花钱如流水,这大手笔,让李世民心里颇有担忧。
毕竟作为一个帝皇,他看的比许多人都要深远,太子乃是未来的皇帝,若是将来做了天子,也如这些日子经营大食商行这般,这天下哪里经的起这样的败啊!只怕用不了一两年,这天下不就败光了吗?
只是……李世民却不能当人面说,尤其是不能当着吴王李恪的跟前说,他害怕让李恪看到机会,让他觉得自己有取代太子的希望。
一旦滋生了这样的妄念,那么……当初他和李建成还有李元吉之间的旧事,只怕又要重蹈覆辙了。
这绝对是李世民最不想见到的!
李世民随即便道:“朕还是信任和正泰的,他们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深意,所以……朕不急……买卖嘛,总是有赢有亏。”
李恪便道:“是,父皇说的在理。往后儿臣定要向皇兄和凉王多多学习,为父皇分忧。”
李世民微笑着点头……
………………
“叔公……价格还在暴跌,只怕……市面的不少人都还在抛呢。”交易所那儿,陈家子弟是急得跺脚了。
而三叔公此时的反应,却与这位陈家子弟完全相反,显得很是淡定从容。
此时,他的手里正拿着一封陈正泰让人送回来的书信,他叹了口气道:“哎……终究还是信心不足啊。所以说啊,这交易,终究还是信心的问题,若是有信心,这一张张纸,便是价值百倍了,可若是没有信心,人们便将其视作一钱不值。现如今,商行的市价几何了?”
“半月多前接近五千万贯,现如今……一路暴跌下来,只剩下六百多万贯了。”这人苦着脸,一副想死的样子。
实在是太狠了,而且这么一暴跌,其他的股票也跟着跌,这一次真的是坑苦了,谁曾想到……大家的心理竟脆弱到了这个地步。
三叔公却是突的振奋精神道:“也差不多了,那咱们陈家……便拿出两三百万贯来吧,将市面那些股票,该收的就收了吧。当然,要掌握好节奏,切切不可用力过猛,慢慢的收,谁价低便收谁的,他们如今将这当初真金白银买来的股票当做废纸,可我们陈家,却不能将这大食商行当做是烂泥。”
“这……”来人有些疑虑,毕竟照着这个行情……似乎有些不太妙啊!
这时候还花钱去收购?这两三百万贯,岂不是等于抛到水里去吗?
三叔公看了这人一眼,自是明白此人心里所想,立马就虎着脸道:“让你去做,你便去做。怕个什么,掌握商行的是陈家,掌握交易所里里的也是陈家,这下下的,都是咱们陈家人,不要慌!”
这人便点点头:“喏。”
随即,匆匆的去了。
三叔公叹了口气,其实他早就想收购的,之所以等到现在,是因为他觉得跌的太不像话。
至于真正的商行市值多少,他反而不关心,对于天下人而言,这商行是一个股票,是一张张可以涨可以跌的纸,可对于陈家而言,商行却是陈家真正的基业,是根基。
既然别人不要这废纸,那么……陈家就收了这些‘破烂’吧。
三叔公还是忍不住摇摇头,他还是很怀念十数年前那个时代,那个时代的人,大家还是讲信义的,虽然有时候,会遇到一些不讲理的人,可人家至少是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尚还晓得一诺千金。
现在倒好了,简直是礼崩乐坏啊。
哼,老夫拉下老脸来,请大家别抛售,这些狗东西,转过头就砸我们陈家的盘,哪里还有什么信义可讲?
时代……终究不一样了。
他默默的在心里骂了一顿,似乎发泄完了心里的气恼,随即又将陈正泰自兰州来的书信,重新拿起读了一遍。
这书信之中,是希望他稳住商行,而另一个消息,则是陈正泰即将沿着高昌和西域,前往波斯和大食进行考察,是要巡视整个商行在天下各处的产业。
所谓春风不度玉门关,出了关,这天下荒芜的地方,只怕数之不尽,少不得要风尘仆仆。
一想到陈正泰要经受这苦,三叔公不禁唏嘘一番,果然不愧为陈家之虎啊。
他随即提笔,龙飞凤舞的挥毫泼墨,修了一封回信,大抵讲明了自己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