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慕”才更为合适。
可以他的为人,实在说不出那般的话来。
四夫人听惯了四老爷的柔情蜜语,此时听着秋池的话,虽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总觉得似缺了些什么。
沉吟片刻,四夫人抬首“秋将军,妾身有一言,也许会冒犯将军。不过,妾身只明思一个骨肉,若不能替她寻一个良人,我这做母亲的实难心安。还请秋将军体恤一二。”
秋池领首“伯母请讲。”
四夫人整理了下思绪,眸光坚定的看着秋池“数年前,妾身便在心中想过我的女儿若是要嫁,只能嫁同她爹爹一样一心一意的男子。敢问秋将军,你可会纳偏房伺妾?”
纳偏房伺妾?
没想到四夫人竟然这般直接,秋池一怔。
他虽未特意去想过这样的问题,可是,男子娶妻纳妾是为了广延子嗣,这也本属常事啊!
忽地又思及纳兰笙的嘱托,他瞬间明白了那句“为难之事”的含义了。
这四老爷四夫人对女儿倒是疼得紧。
还好四老爷是知晓这桩婚事内情的,否则不定还会提什么要求呢。
暗自笑着摇了摇头,他看着四夫人道“伯母放心,在下求娶令爱为妻,定不会有负。”
四夫人却不放心,追问道“你果真能一心一意待我家明思,不纳偏房伺妾?”秋池抬首朝四老爷望去,只见四老爷眸中一抹没奈何,轻轻朝他示意。
他只得无奈应下。
四夫人这才欢喜,展露笑颜同他聊起了婚礼的相关事宜。
而这厢的颐养院中,老太君拄着拐杖站在窗前。
墨妈妈禀报完相关事宜后便住了。,望着老太君却是欲言又止。
老太君怔怔看着窗外的合欢树,良久,语声怅然“墨染啊,你说这“若得金凤,究竟是何意?”墨妈妈愣了愣,只能轻轻摇首。
片刻后,墨妈妈瞄了一眼老太君的脸色,低声道“那六小姐这婚事………”
老太君淡然一笑“老四是怨着我呢直接去同他爹说了。他爹向来敬重秋老将军,岂有不应的道理。这可是外人求都求不着的一桩好亲事呢。”
墨妈妈心中疑惑“可这北府将军怎么就正巧这个时候来提亲呢?”老太君唇角噙着一抹浅淡笑意,望着远方眸光微闪,语多却感慨“还是小看了这六丫头啊!这么些年,这丫头心里究竟藏了多少事儿,多少本事你我现在也不知晓。”
墨妈妈思及昨日种种,也芜心惊。忽又想起那几日蓝彩来寻她指点绣艺时所提之事,心里顿时一“咯噔”一这六小姐好深的心思!
只怕那时便是故意使了丫鬟来刺探的……
这般一想,面上也就带出了惊容“老太君,那日蓝彩来一”只见老太君扫她一眼“有什么可惊的?她若这点本事都没有,我倒不会高看她了!”又顿了顿“这丫头外柔内刚,虽有谋算,其心却正一只可惜,怎就学了那么些不上正路子的奇思乱想?”墨妈妈接不上话,犹豫了片刻“那这门亲事,老太君您是应下了么?”老太君轻轻一笑,微眯着眼极目远眺“应,为何不应?既然栓不住,那就让她自个儿飞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青鸾还是凤凰!”墨妈妈一怔,老太君回首看向她,拍了拍她的胳膊,老太君拄着拐杖转身朝内堂行去。
墨妈妈只觉方才老太君看向她的那眸光尤其深邃,正在愕然回想间,只听前方的老太君似在喃喃自语。
墨妈妈一愣,凝神听去,却只听老太君叹息般的飘忽一句“过刚易折,道法自然啊。”亲事定下了,婚期也定下了。
一直持观望态度的纳兰府众人私下里也不乏种种议论。
下人们只是觉得北府将军的审美观有些异于常人,说到明思身上时却并无太多不好的言论。
亲事定下后,明柔倒了过来了一趟。
两人隐晦的说了些,却未道明个中究竟。
明柔虽猜到这门亲事当中有些内情,但却万万没猜到明思竟敢“瞒天过海”的假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