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明思,又哪里会同明思提其听了他那声“多谢”那女子一笑,似微微摇了摇首“该是我谢秋将军才是。”
言毕起身,走到一旁,取过早已备好的文房四宝及印泥,置于桌转身直起之际,腰身纤细玲珑,身姿娉婷,动作似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秋池愣了愣,目光赶紧挪开。
等笔墨齐全,秋池赶紧取过,提笔落字,取出私印落下“好了。”
那女子取过一份“另一份请秋将军保存。”
他颔首取过一份,折好纳入袖间。
那女子又从袖中取出一张红帛“这是五哥给将军的。”
他一怔,接过打开,却是一张面额十万的银票。
愕然抬首,那女子笑道“五哥说他往日曾得将军仗义疏财相助,先还上这些,剩下的,他日后有了再还。”
那小子莫非还真把他那堆宝贝给卖了?
女子看着着他发愣,似乎不解那透过轻纱的眸光清澈地落榧,面上。
不好说起那夜纳兰笙求助的事,只得含糊地点了点头“不急,无妨。”
那女子点了点头“还需请将军帮个小忙。”
正欲起身告辞的他一愣。
那女子道“今夜还请将军留在此处。
他顿时滞住。
那女子轻声道“此举乃是避人耳目,我的丫鬟已经在外间软榻铺了宿处,还请将军将就一晚。”
听到那句外间软榻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那倒是,她本为避祸而来若是新婚,第一夜自己就离开,也确实惹人生疑。
可是,自己与她同处一室,那她的闺誉…
忽地又醒悟,她如今同自己拜了堂,哪里还有什么
想到此处,抬首朝那女子看去,眸中不觉带了几分好奇。
那女子却语声柔和“不知可否?”
一愣,才反应过来,遂颔首起身。
“秋将军你若不在,这府内事务当如何处置?”那女子开口道。
他一顿,明白了她此句问话之意。
他们二人如今已经是世人眼中的夫妻,自己这样离开,她自然要问自己一句。
想了想“你可会管家?”
那女子轻轻颔首“受过些许教导。”
那就好。
他点了点头“秋某不在之时,就有劳六小姐替秋某照应府中。”
那女子一笑“尽力而为愿不辱命。”
他也一笑“我这家中也无甚照料之处。”
那女子似乎有些诧异,却未发问。
他笑了笑“府内宅院虽多,可多处都是空置。如今在用的也就这静院同闻雅院,其他的已经多年无用。我这府里下人也不多平日里事务也少,六小姐不必太过操心。”
听着秋池的话,明思有些意外。
就算人丁单薄,可堂堂一个北将军府,怎会没什么事务?
总归有些田产铺头之类的吧。
想了想,明思还是把话问出了。“敢问将军,除了这府内,将军府还有些什么营生?”
不问清楚,若是他一走,有了什么事,自己便十分尴尬了。
自然问清楚,得个明话为好。
却见秋池笑了笑,摇首道“除了这府内,并无其他营生。”顿了顿“以前有些,不过盈利并不如何,后来便卖了。”
明思明白了。
盈利不佳,又缺钱,只能变卖。
看来这北将军府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但变卖田产铺头无异于杀鸡取暖之举,不寻生财之路,只一味的变卖田产,到最后只能更加没钱。
垂眸思量片刻,一笑颔首“好的,明思知晓了。”
只见秋池笑了笑“府内事务不多,我平日里也甚少管理,都是沿用祖父留下的规矩。六小姐若有不习惯之处,改了便是。其他的,六小姐倘若觉得有不妥之处,也可处置。”
明思笑道“眼下还未觉有不妥,待明日看过再说。将军信得过明思,明思自当尽力。”顿了顿“将军明日还要赶路,就不叨扰将军歇息了。”
两人一番应答下来,气氛已是缓和。
秋池那初时的不自在也散去了,这六小姐说话直接利落,也无扭捏之态,那相处起来大家也就便宜许多了。
此时闻言点头一笑“好,六小姐也请安歇。”
秋池行到外间,才发现一侧地上的铜壶上盖着毛巾,旁边还备了铜盆。
伸手一触,壶身温热。
行军之人不拘小节,他平素都是冷水净面,图个干脆。
笑了笑,倒水洗漱歇下不提。
一夜无话。
五更时,秋池起身,走到门前回首看了一眼,内间宁静一片。
轻轻开门,回闻雅院换过衣裳,遣下人将书信传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