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殿下这般相待,天下间哪个女子又会不珍惜这种福分呢?
遂轻轻点了点头,忽又想到,看了太子一眼,迟疑道,“那纳兰五小姐同二小姐……”
纳兰二小姐还罢,可纳兰五小姐那脾性只怕未必能容得殿下如此偏爱他人。
闻言,司马陵冷冷一笑,“该有的体面自然会给她们,只要她们安分守己,莫要去寻她的麻烦若是不知好歹,我自有法子收拾。”
触及太子眸中凉意,玉兰心中微寒。
只听太子又道,“纳兰府的事继续查将老太君同纳兰笙都好好给我查一查,还有四老爷四夫人也再查一查。看看可有疏漏之处?”
玉兰躬身领命……我是分割线……包不同今日没有出去。
皱着眉头在院中走来走去,心下烦躁。
走几步又停片刻,不时长吁短叹一声。
蓝彩进到院子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
望了一眼,也未多言,蓝彩走进房间准备去收半个时辰前送来的早膳碗盘。
一迈进门口,才发现端来的早膳却是原样摆着,动也未动。
回头看着包不同,“包副将,这早膳可是不合胃口?”
包不同回神过来,“蓝彩姑娘拿走吧。”
蓝彩颔首,进到房中将碗盘放入托盘后端着托盘走了出来。
本欲朝院外走,忽又想起明思的嘱咐。便停下脚步,“包副将若喜欢其他口味便同奴婢说一声,奴婢会交待厨房。”
包不同苦笑,“我是粗人,从小饿肚子过来的。哪里会嫌饭菜不合口味。只是今日无甚胃口,同蓝彩姑娘送来的早膳并无干系。”
蓝彩轻轻点了点头,端着托盘走了一步。垂眸一想,转身过来,“包副将可是有何为难之事?”
这一问便问到了包不同的心坎上。
这买炭的差事他已是办了两年。却从未遇上今年这般的为难。
叹了一口气。“说给姑娘听也无妨。将军让在下购置越冬的炭火,往年这炭都是四十五文一筐,若是买得多还可便宜三五文。可今年最便宜的一家也要六十文,倘若按这个价,那最后买得的炭量要短四分之一。”
蓝彩一愣蹙眉,“怎贵了这许多?”
即便天气比往年冷了些,也没贵这许多的道理吧。
包不同无奈摇首,“今年只怕是个苦冬。这才十一月竟比往年的十二月还要冷。那些烧炭窑子早先囤收的木料却是有限,眼下已有许多订货的,若照往年的价格。只怕这冬还未越过,他们便无炭可卖了。因而现在便抬了价。每日压着卖。”顿了顿,又叹气,“我这几日将大京周边的炭窑都跑了一遍,家家皆是如此。还有些我头次去要价六十文,等我再去时,竟还涨了三文。”
蓝彩道,“照这般看,只怕你愈等价格便会愈是贵。何不早早买了,还可多买一些。行情如此,秋将军想必也不会责怪于你。”
包不同却是摇首,“我不是怕将军怪责而是买少了炭,弟兄们便会受冻。这炭量本是扣着的,便是少一筐都会有弟兄捱冷。苍郡本就苦寒,我看今年这等天气只怕比往年还要冷上几分。不行,我定要好好想想才是”垂首走了几步,“一定有法子的”
还有话他却不方便对蓝彩道明。
那就是如今越冬的炭火是交给他办了,但往年此刻同时交给他办的还有购置越冬棉衣军被的差事今年将军还未提。
所以这炭火就更加紧要了。
蓝彩这才抬首仔细看了他一眼。
浓眉大眼,身材高大,肤色有些黑。小姐说他乃是个性爽直之人,如今听他这一番话,也的确应了小姐的那句评语。
蓝彩微微生出些好感。
沉吟片刻,心里有了主意,没有再出声打扰,蓝彩转身离开。
回到静湪院,蓝彩把事情细细的说了,末了,“小姐,你看此事可有法子?”
明思低头思索一会儿,“也不是没有法子”
帽儿一直在听着,此刻惊喜道,“小姐是什么法子?”
明思笑了笑,“我也不知管用不管用。”稍停了一下,“炭窑之所以不肯卖炭,并非是烧不过来,而是存的原料不够。如今天气冷了,雇人进山也不容易。再说如今才刚入冬,炭窑商家也不知今年这往后究竟会如何。若是备多了木材,这后面天气又不冷,他们自然也担心积压。倘若能自己备了木材,多找几家炭窑去商谈加工费,这样成本兴许就低了。”
蓝彩霎时眼中一亮,帽儿已是满脸钦佩。
明思又笑,“这法子需要有就近的人手。就看他们能不能有足够的人手,且不能太远抽调。不过他们买的炭量大,想必是备了人手押送的。你去问问他,若是有的话,不妨自己到附近山中伐木,即便是要用些食宿费用,但应该算下来会节省不少。”
蓝彩抿唇一笑,“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