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点疑惑之处,望了太子一眼,她垂目道,“听说纳兰三小姐还一直不肯喝药。”
太子眸光一闪,“不肯喝药?”
玉兰点了点头,“大老爷昨日因此还发了怒,不过似也无用。”
太子垂眸半晌,忽地抬眼朝她淡淡一笑,“你怎么看?”
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有些嗫嗫,“殿下的意思奴婢有些不明白……”
只见太子眸光湛然,唇角一勾,笑意深幽,“真不明白?”
她噎住。
太子瞟了她一眼,没有继续追问,却换了个话头,“你觉得纳兰五小姐脾性如何?”
她不解的望着太子,想了想,“奴婢觉得纳兰五小姐脾气不大好”顿了片刻,又迟疑着道了一句,“奴婢觉着纳兰五小姐气量有些小。”
所以她一直有些担心。
那日听了太子对于未来的安排,她心里也有些不踏实。
除了有些吃不准纳兰六小姐的脾性,她也担心这个纳兰五小姐。
怎么说后宫也是皇后为大,即便是皇上也不可能把心思时时都放在后宫。
太子殿下的确聪慧,可对于女人的了解只怕还是太少了些。
尤其是那位纳兰六小姐愈是接近,太子便愈是沉迷,而她也愈是心惊。
她琢磨不透这位六小姐。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浑身上下都是秘密,揭开了一层还有一层,再揭开一层却还是包裹着的。诸多惊艳、诸多不解却让人着魔般的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查了这么多她的消息,直到如今她也无法说出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她是什么脾性?她想做什么?她想要什么?
玉兰统统说不上来。
看着太子对的这份日渐沉迷,她总有些莫名的不安。
却不知为何。
听了玉兰的回答,司马陵再度陷入了思索。
有些信息他并未让玉兰知道。
譬如纳兰明汐在他衣袖上留下的泥印欧阳倩是被石块砸中之后才落的水,为何纳兰明汐手上会有泥印?
郑书远为何认罪却又不肯说出案发经过?
那日夜里郑书远的神情似乎有些奇怪……
还有玉兰刚刚禀报的这些消息,表面上看似没有干系,可他觉得这当中好似有某种关联。
庆华宫、郑国公府、纳兰侯府近来的这些事儿似乎将这三家连在了一起,是巧合还是真有关系?
纳兰府的大夫人郑氏数月前忽然开了一家花草铺子。这郑国公世子刚刚出了这桩事,才三日时间先是纳兰三小姐一病不起且还拒医,紧接着郑氏急症身亡,大老爷还中风瘫痪。
按照祖制,父皇将会在他大婚后将双龙符中的一块传给他。
有了龙符便有了军权,除了可以调动大京十万禁卫军之外,“龙符到,虎符退”凭龙符还可以调动大汉的东西南北四府军。
而且接了龙符也象征着太子可以直接亲政,他的权限仅次于父皇。
前些日子父皇给大哥二哥都分了封地,再接下来应该就是她的儿子了若要动手,想必应该就是这段时日。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分封出京,也断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拿到那块龙符。
没有兵权逼宫造反,她只能想法子暗中谋害自己还必须要撇清她自个儿这个女人究竟会有什么手段呢?
虽然如今自己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也留有后招,她便是谋害了自己也断然是无路可逃。
可恨的却是自己如今找不到证据没有证据自己便无法向父皇母后乃至上官侯府交待,也处置不了这个女人。
昨日才查了那些同庆华宫有往来的花草铺子,偏生今日那郑氏就死了……
想到这点,司马陵眸色顿时暗了暗。
这时,门外小太监王栓的声音响起,“启禀殿下,纳兰五少爷求见。”
司马陵微诧,遂抬首沉声道,“让他进来。”又朝玉兰抬了抬下颌,“你先下去吧。”
玉兰退下后不久,纳兰笙便随着王栓进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