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摇首道,“你这大伯父一辈子都是个不省心的如今这般也好,反倒是省心了!”说着又叹息一声,“罢了,过去的事也不提了。如今只看小三、小五两兄弟了。”
明思一怔。
只见老太君笑了笑,“我已经同侯爷说了,等太子大婚后就上折子这爵位的事也该定下来了。”顿了顿,老太君的眸光中多了些深意,“你也无需多想,只要老祖宗在,老祖宗自会为你做主。他日老祖宗即便不行了,也会将后事安排妥当,定不会委屈你。再说了,我看如今你同小五也算亲近,日后,我也会将该交待的交待清楚,他们兄弟二人也定会更照应你些的。”
明思微微一愣后,很快便明白了老太君的意思。
老太君是在暗示日后会将她的身世交待给纳兰诚和纳兰笙两兄弟,让她安心。
如今大房已是名存实亡,明汐同太子的婚事也定下,老太君也没了顾虑。
虽然这一点对明思而言实际并无意义,可此刻她也只笑了笑,不做任何评议。
笑容可以有很多含义,老太君愿意看做是哪种含义便看做哪种吧。
明思也注意到老太君提了纳兰诚纳兰笙,唯独没有提明汐这一点,倒是有些意思。
遂在心中淡淡一笑。
祖孙二人又坐了片刻,明思抬眼看了看更漏,老太君笑道,“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你今日还要回府。”
明思起身笑了笑,行礼告退……我是分割线……明思回了鸣柳院同四夫人说了一声,又嘱咐蓝星同纳兰笙和明柔交待一声。
蓝星却有些心不在焉,明思唤了她两声才听见。
明思有些生疑,可这边时间也赶紧,当着四夫人也不好多问,交待妥当后也就出门上了马车。
而这厢,碧桃则带了明柔的信笺偷偷找到了纳兰笙,“五少爷,小姐请五少爷帮忙将这封信带给太子殿下。”
纳兰笙犹疑片刻,应下了。
待纳兰笙到了皇宫禀报,才知道太子出宫了,想着这几日听三夫人老是寻他唠叨他的亲事,他又不愿回去。
在宫门外站了片刻,天空又飘起了雪花。
宝砚冻得直跳脚,搓着手道,“少爷,咱倒是寻个去处啊,这天冷得,”又抬首望了望,“这雪越下越大了。”
纳兰笙瞟他一眼,“你倒是金贵了!”
宝砚“嘿嘿”一笑,涎着脸凑近,“少爷,要不咱去白玉楼吧。喝些热茶先暖暖,再坐会儿就差不离到酉时了。咱们听了段子再回,等回府也该戌时了,夫人也该安歇了。”
纳兰笙一听也觉在理,主仆二人便上了马车,直奔白玉楼。
纳兰笙有明思给的贵宾卡,可以直接从白玉楼的后巷楼梯直接上三楼,所以马车便直接停在了后巷。
待车夫将马车一停稳,宝砚便从车头跳下,一落地,宝砚便“咦”了一声,目光落在了巷子里一架黑色金漆的马车上。
仔细端详片刻,只觉越看越熟悉,挠了挠头,他“蹬蹬”跑到车门处将门打开,悄声道,“少爷,我好像看到太子殿下的车了。”
太子一般私服出行都不会乘带有标记的宫中车驾,而是另有几辆马车备用。
他跟在五少爷身边也看到过几回,不过物有相似,此刻他心里也有些拿不准。
纳兰笙一怔,跳下马车一看,也愣了。
还真是太子的马车!
他比宝砚熟悉得多,所以一看之下他便能确定这是太子的车驾。
这大白天的又没到饭点,太子到这里来做什么?
总不会跟自个儿一样是躲娘的吧。
纳兰笙纳闷地抬首望了望三楼的包厢,白玉楼新张那晚,明思也给了太子一张卡也就是说,太子如今也在三楼……
司马陵自然不是为了躲皇后,他在白玉楼是为了约见明思。
在提审了郑书远长随侍书后,他已经明白郑书远所说的均属事实。
郑书远一心求死,他没有反口的必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