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送了去,也不见那边有何动静。
没想到,这风大雪大的,这西胡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却忽然出现在了大京约他相见。
他急匆匆地来赴约,谁知这睿王什么都未说,就这样将他晾在一边。
他好歹也是个世袭罔替的异性王,在大京那也是叫得上名号的人物,这睿王也太不给面子了些!
鲁王也是老谋深算之辈,心里虽是有些怨气,但面上却丝毫不敢露。
这睿王敢单枪匹马的来约见他,定然是有所杖持的,如今还不知他来意如何,也没必要撕破脸。
听得鲁王出声,荣烈才想起房中还有个鲁王在,方才被隔壁那女子所言引了些兴趣。
走到窗边又听了一段评书,却觉得比先前下面那说书先生所说的生色了十倍。
且听那女子声音低沉娇柔,学那阿朱说话更是字字句句皆似有无尽缠绵之意。而后同她那兄长评述那乔峰时,嗓音不知为何竟然又变得婉媚无比,声声如挠到人心底一般。
今日选在这白玉楼,是听闻这新开的酒楼中有特色的豆腐菜肴。
一开始他并未在意其他,鲁王绘声绘色地向他推介这评书,听了鲁王的介绍,他也觉得新奇有趣。
头一次听这样的段子,加之他心里也想着晾那鲁王一晾,便干脆听那说书先生说起了书。
听完之后,虽觉得这段子好听,可心中也不免认为那阿朱的女子愚蠢。
不曾想,这时却听见隔壁传来一个女子隐约的声音竟然说那阿朱是太过聪明,太过通透?
他便起了兴致,走到窗边听那女子如何分说。
这一听便出了奇,这女子不但声音有些意思,还竟敢那般大胆的评说男子。
大汉男子以阴柔为美,所以但凡是闺阁女子,行事更是讲究一个端庄娇怯。
心里即便是有些他想,也会表现得柔弱羞涩,哪里又敢这般大胆。
又听那边言称“哥哥妹妹”的,若是亲兄妹定然不会在此夜间相聚,且听那女子所言明显是在别处听过这评书内容的,闺阁女子规行矩步,哪里又能到处听评书?
于是,他便断定那个女子应该是个江湖女子。
既然并非大家女子,那自己想法子弄了去也无甚紧要。
若是长得尚可,便收在身边也是无妨。
若长得寻常,那便让她给自己讲讲评书解解闷儿也不错。
反正皇兄现在也巴不得自己纵情声色也算是一举两得。
他生性本就狂放自傲,这几年更是将肆意不羁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主意一定,眸中便浮出兴味的一笑皇兄派他来办正事,他若从大汉弄个女子回去,皇兄面上虽是会斥他几句不务正业,可心里只怕是比谁都乐见其成……
这两年,皇兄也没少往他府里塞女人,他自然是来者不拒,可他也清楚皇兄的疑心是时轻时重,却从未真正放下过。
哪怕他同温娜尔闹翻,皇兄也未曾对他放下心来。
思及这点,他眸光霎时阴冷了下来,整个人也现出一抹凌厉不过也只一瞬就收住,紧接着,便听见了鲁王有些小意的声音。
垂眸冷冷一笑,他缓缓转身,面上已是几分和暖的笑意,片刻前眸间的阴厉之色半分都无,“方才忽思及一事出了神,怠慢鲁王了。”说着,走到桌边端起酒杯,看着鲁王挑眉一笑,“小王自罚三杯,向鲁王赔罪。”
言毕便杯到酒干,布罗快步上前,赶紧执壶倒酒。
鲁王心里暗骂了几句,“呵呵”笑拦,“睿王客气了,来者是客,这等小事何须罚酒?”见荣烈已经喝了两杯,那随从又倒满一杯,他只好也举起酒杯,“那小王也陪睿王同饮三杯。”
两人连干了三杯后,荣烈轻笑,“鲁王好酒量,今日咱们就不醉不归如何?”
明明方才听见了鲁王那句婉转的催促之言,他却似乎当做忘记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