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朝楼下匆匆行去。
走到二楼包厢长廊入口,便见阿刁大步迎面醒来,见到明思也是一愣,望了明思身后一眼,“我去车上等小姐。”
他话声一落,不远处一个包厢内便冲出一人,锦袍玉带,身形踉跄,正是郑国公。
身后紧接着又跟出一个长随摸样的小厮和白玉楼的一个小二,那小厮欲伸手扶住郑国公,却被他推开,只死死地盯着阿刁的背影,语声微颤却充满祈盼,“那个荷包,是谁给你的?”
阿刁身形一颤,明思这才发现他的胸前衣襟有些凌乱,似经过一番揪扯。
阿刁没有说话,身形一顿之后便大步的朝楼梯口行去。
见他要离开,郑国公朝前冲了几步,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满目红丝宛然,浑不顾周遭视线。“是她!是她给你的,是不是?”
阿刁被他拉住。只静立垂目。却是一言不发。
郑国公的视线死死地落在他的侧面,愈看便愈是心跳,语声更加颤抖,“你。你是你今年多大了?”
阿刁沉默如山。
帽儿此刻也从楼上下来了,见这般情状只觉满头雾水。郑国公的模样又有些可怖,帽儿朝明思身边偎了偎,低声道。“小姐。怎么办?”
明思左右看了一眼,身后是玉兰和袁掌柜还有几个小二,前方还有一个包厢中也走出两个客人……
叹了口气,明思上前推开一个无人的包厢,转身看着阿刁,“你们进去说吧。”
先前听见的声响似是屏风倒地的声音。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眼下郑国公的模样。阿刁定然是走不了的。
既然望月莎的荷包被郑国公看见了,那不如就说个清楚。
也许,这就是天意。
阿刁垂了垂眸,偏首看了郑国公一眼。
郑国公望了望那打开的包厢门,慢慢松开了抓住阿刁的那只手。
待两人进入包厢,袁掌柜上前,“惊扰各位了,现在无事了,各位请回。”又沉声瞪身后那几个小二,“还不快去做事,看什么看。”
几个小二讪讪退下,袁掌柜看着负责伺候二楼包厢的那个小二,低声道,“怎么回事?”
那小二望了郑国公的小厮一眼,走近嗫嗫道,“方才郑国公出来更衣,这位小哥扶不住,那位大哥就帮着扶回了包厢。后来,就听见屏风倒地的声响,小的刚进去,那位大哥就出来了小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袁掌柜皱了皱眉头,郑国公这段时日虽常来饮酒,十之都是酩酊大醉,可也从未闹过什么事儿啊。
左右望了望,袁掌柜低声嘱咐他道,“好生看着,别又闹出什么事儿了。”
那小二点了点头,走到那包厢门口站定。
明思略一思索,低声对帽儿道,“我们在隔壁等。”
言毕,迈了两步,走到相邻的一个包厢,推门而入。
帽儿则在外间同袁掌柜道,“我们要这个包厢,送壶白毫过来。”
袁掌柜自然知道明思同阿刁是一路的,连声应下,又唤了一个小二来奉茶。
再说这头。
阿刁同郑国公走进包厢后,郑国公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阿刁的面庞。
越看便越觉得熟悉,越看便越是心跳,目光也愈加炽热。
可他的目光越是热烈,阿刁的眸光便愈是冰冷。
无形中似有一种压抑的压力,让他在醒了几分的酒意下,不敢开口问出最想问的那句话。
阿刁静静垂眸半晌,抬眸看了他一眼,伸手掏出怀中的那个红绿色的荷包。
郑国公一见,眸光倏地惊喜一亮,神情又开始激动,“这个荷包,这个是她给你的?”
阿刁没有言语,静静地打开荷包,取出一个暖玉扳指放在一旁桌上,平静道,“这是她临死前交给我的。”
郑国公的神情霎时灰暗僵住,“临死?”伸手一把抓住阿刁,用力极大,“你说她……她死了?”
阿刁唇角一抹淡淡讥嘲,“十一年前,她就死了。”
郑国公颤了起来,呆呆地望着阿刁,唇几欲动,却只重复了一句,“十一年前就死了?”
阿刁神情淡淡,“她临死前将这个东西给我,让我替她扔了。我想着她不会希望我将这个东西扔在元国,便来了大汉。”抬眼平静注视,“如今,物归原主。”
伸手将郑国公的手拉开,“郑国公,告辞。”
抬步便行,行了两步,身后传来郑国公颤抖不已的声音,“你是我儿子。”
阿刁顿住脚步,“不是。”
郑国公语声颤抖,却坚决,“你长得似她……我知道她,她的性子不会再跟其他的男人。你是我的儿子,那夜你来过我府中,对么?是你将我扶到床上盖被的,那夜,是你,对么?”
阿刁没有转身,沉默了半晌,“我原先是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