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又瞅了一眼那砚屏,满心都是欢喜,“殿下只管放心我即刻就去办差,”站起身子走了两步又回头,“殿下,东西送我府上就是!”
说完一溜烟儿便跑了。
司马陵面上一滞,顿时无语。
秋池笑了笑,起身道,“殿下,我即刻去查那两个禁卫的离职经过。”
司马陵点了点头,状似无意的,“听说你昨日去了纳兰侯府。”
“昨日纳兰侯府的大小姐出嫁,”秋池颔首,“前两日纳兰府的老太君派人来相请,我未在府上。昨日听纳兰说了才知晓,便走了一趟。”
司马陵轻轻点了点头,在秋池面上望了一眼,“这些日子倒扰了你,等这摊差事了了。再到你府上尽兴喝上一回。”
秋池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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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池和纳兰笙这一忙便又是数日。
不过秋池这一查。却露了些端倪出来。两个禁卫的离职竟然都同曹统领有关。
太子便命纳兰笙着重详查曹统领。
这一查终于查出了问题。
八年前,曹统领的原配意外落水而亡,他的岳母曾对人哭诉过,说她的女儿死得不明不白。
可离奇的是。而后曹统领原配一家便离开了大京,说是回了原籍。
可再一查。原籍并无这家人。
而就在这时,曹统领却偷偷地将几个子女欲送出大京。
太子一声令下,将曹统领拘捕回来。
未曾费多大力气。曹统领便将一切招认。
原来他的原配乃是独女。虽是小户人家出身,但自小娇惯,脾气甚骄横霸道。
八年前,在一次争吵中,曹统领大意失手错杀了原配妻子。
他便伪装了妻子落水而亡的假象。
但岳母却哭闹不止。
没过多久,岳父岳母便离开了大京。
后来。他见事情遮掩下来了,以为无事。便又重新娶了亲。
八年前,他还不过只是禁卫军的一个小队长,后来续娶了夫人后,仕途也平顺了。
次年,长子出生时,他已经被提拔成了副统领。
可就在这时,他原来岳母的血书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
真相就此大白。
待秘密处理完这一应事务后,太子的大婚也临近眼前,不过三日。
而这几日中,秋池也未完全理清自己心中所想。
对于这个纳兰六小姐,他只隐隐觉着同一般女子不大一样。
可究竟何处不同,他却说不上来。
那夜“负责任”之言虽是一时冲动,但后来愈想便愈是加深了这种冲动。
故而才有了马车上向纳兰笙的相询之言。
同这个女子在一起,总有一种很舒服很安宁的感觉。
几日办差的忙碌中,他竟会不由自主地时时回想起这种舒服和安宁,生出些贪恋来。
而每每回想起那夜昏书书屋最快更新暗中的所见所感,素来冷淡自持的他便会莫名地有些口干舌燥。
可一想起那女子平静淡然的反应,他又有些惊异。
那样的情形下,那女子竟然未有一丝娇羞,反倒是他这个大男人显得有些无措的慌乱。
想到此处,秋池便有些哑然。
这头未将自己的思绪理清,那头又想着纳兰笙那日在马车上的语焉不详,他便慎重了许多,将纷乱的心神定住,全心投入到差事上。
这个女子的确太过不同,且又是纳兰笙极看中的妹妹,实不能草率。
既然纳兰笙说让他好好再看看,那就多待些时日吧。
反正她也说了让他去静湪院用膳,等差事了了,不妨多相处了解再说。
秋池如是想。
可未想到的是,旧的思绪未理清,新的却又来了。
昨日常妃一案终于了结,太子虽未多说什么,但他看得出太子的心情应是不错的。
他的心里也生出些轻松。
可不曾想从宫中出来,纳兰笙便急急地拉了他上车。
落座之后,看着他,神情是少有的肃然,“对我六妹妹,你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
他微有怔忪。
还未答话,纳兰笙却看着他凝重道,“我这六妹妹不同一般的女孩儿。你前几日问我她的性子,我同你说我说不上来,这也算实话。我是真说不上来可我同你说那极好二字也是我内心之言。你们二人,一个是我顶顶重要的亲人,一个是我最紧要的挚友。我虽盼着你们好,可我终究是外人。真正如何感受,还要看你们自个儿。我只说一句,你若真中意我六妹妹,那日在镜湖畔所言就千万莫忘!”
镜湖畔所言?
他微微一怔,有些惊异,“你是说”看着纳兰笙,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