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不解。
“好了,起来吧。”荣安一笑,抬手指了指,“坐着说话。你身子不大好,这地上寒凉今日让你来,也就是闲话家常。你也莫怕,朕也不是洪水猛兽。只要你无异心,朕岂会为过去的事儿治你的罪。再说,也无甚大事。眼下,也快是一家人了,自在些吧。”
听得那“一家人”三字,明思又噎了噎,无语地起身,走回座位。
荣安看着她一笑,“说说你自个儿吧”微微颔首挑眉,“昨日在金銮殿,胆子不是挺大的么?今日怎就变胆小了?朕说了不会轻易治罪,你就有啥说啥就是!”
在听了那“身子不大好”一句后。明思面上虽无大变化,但心里却翻腾开了。
若是她没猜错,只怕这一夜间,元帝已经将她彻查过一番了……
心里思量片刻,明思抬眸看了一眼荣安,咬了咬唇,“民女不敢欺瞒陛下。其实民女的肤色在四年前就因药性消褪,开水恢复。但民女性子粗劣,又不喜束缚,故而。便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其间,民女称病出城,在别院住了四年。闲来无事,民女便同教民女绣艺的师长合股,开了两家铺子。宫选后,民女嫁入了秋府。因无聊,民女又开了那白玉楼打发时日。那夜。民女同五哥在白玉楼小聚。不知怎地,被睿亲王听见民女同五哥说话。后来,便在半道拦路,欲劫持民女,说要让民女去他府上说书。”
荣安轻轻颔首,面色平静,似听得极认真。
明思瞅了他一眼。又低声道。“陛下有所不知。民女的娘亲并非汉人,乃是元国人氏。民女的义兄也是元国人氏。他们在离京之前,担心民女行走在外有所差池,故而,留了些蒙汗药,麻药之类,给民女防身。那夜,民女便是用了那麻药。趁睿亲王不备,将他们二人放倒,这才脱了身。民女不方便出面,故而出面做生意时都是男装,化名方世玉。”顿住,抬眸清澈坦然,“陛下,就这些了。”
荣安定定看着她,心里淡淡而笑。
果然这丫头同那两家铺子和白玉楼有关!
一夜间收集的信息并不算多,可林林总总汇集起来,却是让他生疑这丫头身边的人似乎,都同这两家铺子和白玉楼有些关系和来往……
可他还真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还真敢女扮男装,那大京城中小有名气的方少东家,还是真是这丫头所扮!
不过,他倒也不在意这个。
他在意的是这丫头有没有欺瞒他的胆子和意图!
如今看来,这丫头倒是见机得快,竹筒倒豆子他知晓的,还是不确定的,她都说了出来。
不过,想来也正常。这丫头胆子非常人女子可比,这性子也真如她自个儿所言,是个不愿受拘束的。
同自个儿说这些,她也不必担心会被自个儿治罪,当然,只怕也心中对自己存了几许畏惧之意。
荣安满意的一笑,眸带深意的望着明思,“那如今这赐婚圣旨已下,你说此事,当如何?”
明思如何还能不明白?
看着荣安,无奈地叹口气,“此事原本也是民女起的头。当日在大雪山,民女还嫌弃这玉佩不当用。睿亲王被民女一激,便告诉此乃嫡出皇子才有的神兽玉佩。他还反激民女,只要民女够胆,还可持此玉佩入宫面圣。后来,民女回京,得知府中之事。便去了睿亲王府,谁知,他却戏弄民女,根本没有帮民女之意。最后,民女实是无法可想,才借了天胆,进宫求见。又怕陛下怪罪,故而编了那谎话。私心里想着自己好歹也算对睿亲王有些小恩,他应是不会同民女计较。谁知”
说到这里,明思叹气收住话头,露出一抹恳切的感激,“没想到,陛下果真是世所罕有的宽宏海量,真正是心怀天下的有道明君无论如何,民女没有来错这一遭。”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即便是荣安这般胸有谋略,心思细密深沉的帝王,也脱不了这一点。
何况,明思这番话,虽有刻意讨好之意,但七八成还是真心的。
荣安自然看得出来。
于是,龙心大悦,眉宇间带起笑意,“好了,此事也不必说了。”说着一顿,笑意收起,眼底带了些深邃,“如今朕金口玉言已出,也无更改之理”
明思轻轻颔首,“民女知晓……的话:今天情绪大姨妈来了各种精神集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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