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却正好同那毒药药性相冲。六妹妹故意撞翻了那汤……殿下那几年一直在寻救他的那个小丫头,却一直没想到是六妹妹。后来,六妹妹同秋池成亲当日,我醉酒失言,说了殿下从我书房拿走的字画是六妹妹所作。他便知晓了六妹妹的身份……”
纳兰笙顿住口,神情几许疲惫,“我陪六妹妹去西龙山行宫时,殿下才对我言明一切。我顾及府中和……五姐,便对六妹妹瞒下了此事。殿下也同我保证过,绝不会做伤害六妹妹之事……”说着,自嘲般一笑。“这回回来,她竟一句都未曾同我提过。她那般聪慧,想必早已知晓我这个五哥瞒了她,却是一字未提。这几日。还想着法子开解我……我这五哥,真真是羞愧!”
三老爷三夫人对望一眼,眼底忽地浮起希冀。
三夫人看向纳兰笙。嗫嗫道,“笙儿,你同思儿亲近能不能同她说声,就说我同你爹想见见她……”
纳兰诚闻言也看着纳兰笙颔首道,“当年爹娘所为固然有不是之处,可算来,也是中了他人暗算。照五弟方才所言。六妹妹宅心仁厚,想必也能体谅一二。咱们是嫡亲的骨肉,四叔四婶的大恩大德自不能忘,但爹娘毕竟是爹娘,如今云开雾散。六妹妹就当多了一个爹娘,也未尝不可。”
纳兰诚这番话倒未有其他的意思,不过是他素来受仁孝思想熏染,此刻听闻明思乃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便理所应当认为当如此。
三夫人低低抽泣道,“笙儿,娘也不是为别的。自从那年知道后,娘这心里,就没一日好过过。这些年来。这孩子受的苦太多娘别的也不求,能听这孩子叫一声娘,也就够了!”
纳兰笙默然良久,“娘,没有用的。不是我不肯去说,而是即便是说了。六妹妹也不会答应的。她早就说过了,四叔四婶只有她一个,她是不会让他们伤心半分的。六妹妹心善,却是外柔内刚。此事,还是作罢吧。”
低沉地说完了这最后一句,纳兰笙便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纳兰笙消失在门前的背影,三夫人蓦然一呆,须臾,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三老爷垂眸阖了阖眼,也未有再言语……翌日便是英姿郡主刚察明珠十八岁的生辰。
头日下午,明珠就遣人送来了帖子。
这日正当是三月初九,算来,这刚察明珠刚好比明思大了十日。
一大早,帽儿伺候明思漱洗,问明思今日可还要穿男装。
明思笑道,“不用了,女装便可。”
帽儿一听,立马欢天喜地的拿了一套雪青色的柔绢曳地长裙,“小姐,穿这个!”
这套正是前两日帽儿从天衣坊拿回来的衣物之一。
当日一看,帽儿便极喜欢。原本明思顾忌重重,不愿打眼,鲜少穿自己坊中的衣物。而今却是没了这份顾虑。帽儿最大爱好之一,便是能看到明思穿上自己铺子里的衣裳,打扮得漂漂亮亮。
眼下可以如愿,却是比明思还欣喜激动。
明思看了一眼,微微蹙眉犹豫,同帽儿打商量,“还是换一件吧。”
这件衣裙是她仿照原先出土的一副唐代仕女图上的衣装设计出的。里里外外共有七层,但因绢纱轻盈,设计巧妙。故而,穿戴后非但无繁复杂乱之感,反倒是飘逸轻灵之极。而且内里一层乃是用天蚕丝所制,即便是这样的春日,穿起来也足够暖和。
帽儿幽怨地望着明思,撅嘴不语。
明思笑了笑,“日后总有穿的机会,今日是去给英姿郡主贺寿。我这做客人的怎好喧宾夺主?还是换一件吧。”
帽儿这才恋恋不舍地将这件衣裙放下,又翻了半晌,拿出一套配鹅黄凤尾罗裙的东方亮银色暗纹绣花衫子,撅嘴委屈道,“这套总成了吧?”
明思忍笑,伸手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打趣儿道,“好好好,帽儿说成,小姐我还能说不成么?小姐我都听帽儿的……的话:先深深鞠躬,感谢四位童鞋的打赏和五位童鞋的粉票!
二更奉上,三更约莫7点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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