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一夜,厉鸣才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房间中,本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牢牢绑在了床上。
感觉到厉鸣的动静,趴在床前的历红衣醒了过来。
“爹爹,您醒了!”
历红衣眼眶一红,一把抱住厉鸣。
“乖女儿,怎么了这是?为什么哭呀?还有为父为什么被绑着啊?”
厉鸣满脸疑惑,他只记得自己出关。
然后出来的时候踏入了什么阵法,然后看见了自己的心魔。
虽然自己努力对抗那心魔,对抗那些不好的幻象,但最终还是没能战胜那心魔。
最后,应该是走火入魔了······
但是走火入魔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厉鸣是没什么印象了。
“没事儿,我这就为您解开!”
历红衣说着解开了绳子,李德也围了过来。
“老爷!老爷您终于醒了!”
李德一把鼻涕一把泪就朝厉鸣抱去,厉鸣不慌不忙,直接抬脚便是一脚。
“砰!”
直接把李德踢飞了出去。
李德从墙上滑落袭来,却是满脸笑容道:“是熟悉的老爷!”
江流看呆了,那一脚是怎么回事而?
不是忠诚的奴仆和善良的主人吗?怎么上来就动脚,这就是祖安人打招呼的方式?
厉鸣随即打量着江流问道:“这位是?”
江流一怔,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为何像是地狱来的索命鬼一般?!刚刚和历红衣说话的时候明明还是慈眉善目的!
为什么看自己就像要把自己吃了似的?
这个家伙难道是······女儿奴?
历红衣连忙介绍道:“这位是江流,是我的恩人。这次我差点遭遇不测,多亏了他出手相助,
就连爹爹平安无事也要多亏他!”
“恩人······这样啊······”
李德点点头,望向江流的目光瞬间和蔼起来。
江流尴尬笑了笑,这个家伙······果然是女儿奴!
忽然,厉鸣神色紧张起来,瞪大了双眼问道:“遭遇不测?!是谁?!谁竟敢如此大胆!”
历红衣顿了顿,回道:“是······大伯,不过服用了禁忌药,现在已经······”
厉鸣一怔,神色复杂起来,随即喃喃道:“他终究还是没能接受我。”
对于厉易的想法,厉鸣多少也是知道的。
所以从小到大,他都尽力和厉易明示,自己没有要抢他任何东西的意思。
只是那些,在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徒劳。
忽然,厉鸣只感觉后脑勺一阵疼痛,他伸手一摸,发现后脑勺肿起了一个大包。
厉鸣问道:“对了女儿,你知不知道我这包谁弄的?我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被谁打了。
历红衣看了江流一眼,笑道:“这个呀,说来话长!”
“斯!好疼,要是让我抓住那个家伙,我非得把他剥皮抽筋,让他痛不欲生!”
厉鸣摸了下那个包,疼得叫出来了声,露出了无比恐怖的目光。
江流额头微微冒汗,完了!
元婴老怪物要对自己动手了,不行!不能和这元婴老怪物打!
要稳健起来,在确保自己的安全之前,先避免和这种元婴老怪物发生冲突!
“小子,你很热吗?为什么那副模样?!”
就在这时,厉鸣盯着江流问道,那目光似带着寒芒的利剑一般。
“天气太热了······才会这样!”
江流颇有些尴尬回道,眼底却还是有几分心虚。
“对了,之前让准备的坐骑怎么样了?还有快些赶回青州大陆,那边还有很重要的事!”
还好自己机智,预料到了可能会被找麻烦的可能。
所以早早地便让历红衣帮忙准备回去的坐骑。
李德回道:“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门外,会有专人送您回去!”
“这样啊!真是太好了!那我们有缘再会!”
江流说着直接走出门去,可刚走到门口,便被厉鸣叫住了。
“小子,等等!”
江流心里一凉,完了,这老怪物想起来了?
他停下脚步,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厉鸣死死盯着他,江流额头上的汗珠渐渐多了起来。
忽然,厉鸣露出了一个十分和蔼的笑容,说道:“你是我女儿的恩人,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不如你留下多住几日,我好好感谢你!”
江流舒了口气,郑重回道:“您见外了,像我这种大义凛然之人,救人从不求回报!
那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