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叹正在阳台打电话,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争吵声。
他坐在椅子没有起身,只是伸长脖子,往楼下看了看,看到小白正在和一个小男孩吵架,看起来要打对方。
张叹赶紧起身,站在阳台问小白怎么了,让她不要打架。
“老汉勒个瓜娃子气的我鬼火冒我给他脑壳壳两下。”
小白看起来要教训教训眼前的小男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甚至揪住了小男孩的衣领子,凶巴巴地放狠话。
很少看到小白这么生气了。
张叹连忙让她冷静,他马就下来。
他匆匆挂了张同顺的电话,出门到楼下。
让他有些惊讶的是,小白已经放开了那个小男孩,气氛缓和了很多。
他还担心小白和对方打起来,看小白之前的架势,完全有可能打起来的。
喜儿灰头土脸地站在小白身边,一只手拦着小白的裤子,似乎是在拉架。
“小白,怎么了?”张叹问道。
小圆老师也闻声来了。
小白气呼呼地指着这个小男孩,说勒个瓜娃子两次把喜娃娃挤倒在地。
原来他们是一起踢足球的,喜娃娃两次摔倒,都是被这个小男孩给挤的。
喜娃娃摔在地,灰头土脸的。
她脾气好,不会生气,只是傻笑,哪怕疼也不会说哭着说疼。
最多就是笑着给自己的伤口吹吹气,嘻嘻哈哈地说有点疼呢。
但是小白可没那么好脾气,当即把足球抱在了怀里,不踢了,然后一把揪住那个小男孩的衣领子,要他给个说法,是不是故意挤到喜娃娃的。
那个小男孩说他不是故意的,只是踢球不小心撞到了喜娃娃。
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小白不肯罢休,要求他给喜娃娃道歉。
在小白的强势下,小男孩连忙给喜娃娃道歉了。
喜娃娃很爽快地说没关系,原谅他了。
小白这才勉强不生气了,她想了想,丢下皮球,说道:“你们自己去玩吧。”
足球在地蹦蹦跳跳,弹远了。
她带着喜娃娃去洗手洗脸,脸依然愤愤不平,嘀嘀咕咕。
要不是老汉在这里,她要给那个小男孩一点颜色瞧瞧。
张叹先是检查喜儿的身体,怕她有受伤。
好在喜娃娃只是摔的灰头土脸,并没有受伤。
张叹宽慰小白,不要打架,有话好好说。
谁知小白愤愤不平地说:“我还没有好好说话吖!我要是不好好说话,我早就哐哐给那瓜娃子两耳屎了。”
要不是想到自己是小红马里的小姐姐,小白早就和刚才那个小男孩打架了。
若是刚来小红马的时候,她真就毫不犹豫揍人了。
现在不是不敢揍,只是她总想到自己是这里的小姐姐,这是她老汉开的小红马,她不能欺负人。
正是因为这个身份,一些事情她才会有更大的耐心。她才会把皮球又还给其他人玩,不然她抱走不给了。
“小白,你别生气了,我不疼。”喜儿小大人似的,微微踮起脚,拍拍小白的肩膀,让她不要再生气了。
小白恨恨地说:“下次你要哭噻。”
当然,她恨恨的不是喜儿,而是小男孩。
她只是觉得喜娃娃憨憨的,受了委屈也不哭,还嘻嘻哈哈的笑。
如果只笑不哭,那她就没有发作的借口了。
只要喜娃娃哭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哐哐给瓜娃子两耳屎。
结果呢,喜娃娃总是嘻嘻哈哈的。
真是气死人。
“你啷个就不能学一学榴榴呢。”小白说,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想当初榴榴是小红马年龄最小的几个时,为了保护自己能够生存下来,她可狡猾了,一看不对,别人碰她一下就嚎,摸她一下就倒,弱不禁风,充分借助老师们的力量保护自己。
榴榴可不会像喜娃娃这样,受了委屈也不哭不闹的。
小白帮喜娃娃洗了手手和脸脸,擦干净衣服的灰尘,一边做这些,一边教育她。
“下次要哭噻。”
“,我哭不出来吖小白。”
“你还笑。”
“”
“你笑个锤子。”
“小白你别生气嘛。”
“你要哭晓得不?”
“我哭不出来吖。”
“那你要假哭。”
“嘎”
笑了三声,发现小白瞪着自己,于是喜娃娃连忙改口。
“嘤嘤嘤,这样吗?”
“……”
这哭的也太假了吧。
“我都不晓得啷个嗦你。”
“小白,我们去找小艨画画吧,她画的向日葵真好看。”
“我话还没说完呢。”
“小艨画的小鸭子小蜜蜂也很好看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