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容斯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细长的眼睛快速扫过,最后,修长的手指落在其中一页,那是沈淅铭近两年的出入境记录。
他是两年前回国的,前一年,他几乎没回去过伦敦,但第二年,他前往伦敦的次数,却多达八次,几乎每隔一个多个月,都会去一次。
伦敦?
拿出平板电脑,打开邮件,里面有秦小漓的留学记录,果然,她留学的地方,就是在伦敦。
中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那张柔和的脸上,早已没了白日的浅浅笑意。过了一会儿,她缓缓掏出手机,拨了那个号码。
“喂,你好,哪位?”毫无情绪的男音传来,却是她期盼中的声音。
“沈总,是我,林容斯,沈总贵人多忘事,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吧。”
沈淅铭似是沉默了一下,“林小姐,有事吗?”
想起夏涵的话,林容斯这时来的电话,让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林容斯说道:“我今天看到一个东西,觉得沈总应该会感兴趣啊。”
沈淅铭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跟你的未婚妻有关,秦小姐,十二年前,好像有过短暂的失忆?”她在赌,赌这个秦小漓其实一直没想起来。
“林小姐,你好像,管得有点多了。”冰冷的语气甚为瘆人。
然而,林容斯却勾起了嘴角,跟聪明人对弈,才更有胜负欲不是么。
“是么?看来沈总不感兴趣啊,不过,我觉得,秦小姐本人,应该会想知道,她忘记的内容吧。”
她看着现场拍回的照片,下面那几行文字里,“强/奸罪”这三个字非常醒目。
“你的目的?”沈淅铭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着的怒火。
“我只是想把这份东西,还给沈总而已。”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就像在说一句广告台词。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在哪儿?”
她扬起头,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她果然,赌对了。
沈淅铭来得很快,明知不妥,但是他不得不去。
林容斯的房间,在傅源国际酒店的顶层,进去的时候,他刻意没走正门,路上没遇到什么人。
门铃响了一次之后,门打开了。
林容斯穿着一件长款的真丝睡衣,似乎已经卸了妆,脸上不着粉黛。
沈淅铭蹙了下眉,“换个地方吧。”
林容斯把门拉开些,“怕我吃了你不成?”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东西呢?”
林容斯倒是没犹豫,把那张秦小漓的诊断报告复印件,放在他面前。
沈淅铭看了看,那确是十二年前的病例。
“只有这个?”
林容斯摊摊手,“不信,你可以找找。”
沈淅铭眯起眼睛,“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她撇撇嘴,双手交叉随意靠着身后的落地窗,“如果我说,有人放在我房间门口的,你会信吗?”确实是这样,只不过,那是她安排的人。
沈淅铭突然上前,一手撑着玻璃窗,眼中的寒气蔓延至全身,“我警告你,别打什么歪主意,不要以为你有傅源国际,我就不敢动你,别碰我的底线,不然,我不介意来个两败俱伤。”
林容斯抬头看着他,他微微眯起的眸子带着危险的气息,微抿的薄唇却是相当性感。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但面上她却突然笑了,伸出一只手指,将他渐渐推开,“沈总,你觉得,我会打什么主意呢?”声音依然保持着优雅动听。
沈淅铭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脸色恢复如常,“还请林小姐,好自为之。”说完,便转身离开。
林容斯依然保持着靠着落地窗的姿势,目送着他离开房间。
她眯起眼睛,脸上的笑,越来越深,自言自语道:“果然没看错啊,越来越好玩了呢。”
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让她这么有胜负欲的人了。那种征服与被征服的痛快,让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沈淅铭,我们才是一类人啊。”她温柔的声线,听着却让人后脊发凉。
此刻来到车库的沈淅铭,就有这种感觉。
跟来时一样,他还是选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出口开车出去。
回到家里,赶紧找出火机,看着诊断报告复印件渐渐化为灰烬,沈淅铭的心里,依然没有轻松半分,他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他左思右想,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细想之下,却又想不起来。只是觉得,林容斯这个人,心机深沉,往后的合作,能推就推吧。
这时,信息提醒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拿起手机,是秦小漓发来的图片。
她在试明天要穿的礼服,浅粉色的露肩长裙,长度直到脚踝处,贴身的剪裁,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