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向沈淅铭征求意见,“老大?”
沈淅铭两支胳膊环抱着,背靠着一棵树,他摸了摸鼻子,看了看伍子,只见伍子眼巴巴的看着他,那布满泪水的眼睛里充满祈求意味。沈淅铭这才点了点头,“把你那臭袜子,丢远点。”
小抓了抓头发,嘿嘿笑着,“老大,你这不是过河拆桥么。”
沈淅铭扬扬眉,不置可否,“赶紧扔了。”那伍子看着都快要昏过去了。
小这才将臭袜子拔出来,而伍子这会儿则是直接吐了。
几人又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去避开了这恶心的场景。待到伍子吐得差不多了,才都转过身来,那伍子看着已经半死不活了。
“所以那孩子,也有可能是你的?”沈淅铭淡淡说道。
小死命的摇着头,“不是我的,那么多男人睡过她,她就是个婊/子,谁知道那孩子是谁的,而且,你们今天要是不说的话,这村子里根本没人知道她怀过孕。”小赶紧撇清关系。
小就是一拳打在他脸上,显然对他刚才说的话很是不满,“老子最见不得你这样的孬/种,简直给咱们男人丢脸。”
郝经理把小往后拉了下,伍子那受伤的半张脸伤上加伤,此刻疼得呲牙裂齿。郝经理说道:“那你说说,小兰之前还是贞洁烈女,怎么突然间转性了?你在她那里过了一夜,想必知道些什么吧。”
伍子嘶嘶叫了两声,显然是脸颊疼得厉害,小又是举起了拳头,“你奶奶的,你到底说不说?”
伍子这才顾不上疼了,赶紧说道:“我不知道,我干完事就走了,谁愿意在那里睡觉啊。不过,我给了钱的,听别人说,一次二百,我可怜她,还多给了五十。”
“啪”这一拳终究是落了下来,只不过是落在了他的肚子上,伍子疼得弓起身子,可惜上身被束缚住了,又动弹不得。
“你丫的才二百五呢。”小到底是年轻气盛,今天真是被气急了,嘴里不停的冒着脏话。
“小,控制一下脾气。”沈淅铭沉声道,而后对伍子说道:“你继续说,后来她怎么又去城里工作了?”
伍子深呼吸了两下,才缓解了些,而后才断断续续的开口,“老婆子赶她去的,八成是老婆子听说了她的事,闲她丢人,不愿意她继续在家里头了。”
伍子顿了顿,看了看小瞪红的眼睛,不禁缩了缩脖子,又继续说道:“那老婆子向来就不怎么喜欢她,把孙子领回来之后,赶她出门也很正常。只是,她走后没多久,就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大笔钱,可是她儿子已经死了两天了,老婆子没通知她。”
这下听得夏涵都有些蹙眉,这小兰的命运也太过悲惨了些,没过两年好日子,自从丈夫死后,过的日子在这当今文明社会当中,简直难以想象。
后面的故事,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儿子死了之后,小兰精神就失常了。至于再往后,小兰是如何又进了城,而且还要拿着把刀去杀秦小漓,伍子自然是不知道的了。
再问下去,似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沈淅铭发话,几人就此下山吧。
身后的伍子却是喊叫不已,“喂,几位大侠,你们把我放了吧,你们就这样走了我怎么办啊,喂……”
几人却是没再理他,继续往山下走着。
朴凯南刚才全程都没说话,一是那伍子说话带着地方口音,他听着本就费劲,二是,他对这伍子说出来的故事,也很是震惊。
原来,这人群里隐藏着的肮脏龌龊,到了哪里都是一样的。
这会儿,倒是刚才最是发狠的小起了担忧之心,“老大,真不管他啊?我看这个地方很是偏僻啊,要是咱们不管他,说不定三天三夜也不会有人到这个地方来啊。”
刚才听了小兰的故事,几人都有些忧心忡忡,夏涵也是如此,“他那个家伙,一看就没少欺负小兰,现在小兰家都成这样了,他还落井下石,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把他捆死在那里,我看也不为过。”
小缩了缩脖子,“咦,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夏涵剜了他一眼,“你刚才不还想杀了他来着,怎么,这会儿却心软了?还是同为男人,你觉得同病相怜了?”
小赶紧举手做投降状,“冤枉冤枉,我可绝对没有同情他,在这点上,我绝对站在你这边呀。”
郝经理摆了摆手,打断了两人的斗嘴,说道:“我刚刚看了那绳子,朴社长绑的是个活结,只是绑得比较牢固,让他以为是个死结而已,没事儿,他挣个两小时就开了。”
听他如此说,小才有些了然,“原来是这样啊,怎么不早说呢。”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夏姐,你可别把我跟那种人同盖而论啊,我向来是最尊重女人的哇,夏姐”说着戳了戳夏涵的胳膊。
夏涵将外衣脱下,直接丢给他,同时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少来。”而后快步走上前去,追沈淅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