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屋里的装饰摆件,样样都是好东西,一看就是有底蕴的大家族。
秦小漓随着佣人往前走着,也不发问,扫了一眼之后,便垂下头,专心看着脚下的路。
这大白天的,外头明晃晃的阳光,这屋内的窗子也都大开着,但不知是因为屋子太空广还是太高深,秦小漓总觉得阴沉沉的,没有一丝活气。
即使现在气温已升高,但自从进了这屋子,她就感觉到周身的寒气蔓延而来,让人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沉默不语的跟着,前方引路的佣人,倒是回过头来,时不时的打量着她。而她也是随她打量,目不斜视,好似根本没注意到似的。
已经快到后亭的时候,那位老佣人总算说话了,“秦小姐,您是我们大小姐的朋友么?”
秦小漓自然知道她为何会有此一问,她与林容斯年龄相仿,此前从未来过林家,却在林容斯过世之后到来,且打着祭拜林容斯的旗号。
面前这位老佣人,一看就是林家的元老级人物了,想必对林容斯也是无比的熟悉,但她此前却从未见过秦小漓。
因而今天看见她来祭拜,自然会由此一疑问。
秦小漓抬眸,微微牵起嘴角,“算是认识。”
这下,林婶就更加疑惑了,只是认识,却没再葬礼的时候出席,却在这时特意过来祭拜?
但秦小漓已然垂下头,不再说话,自然也不会再解答她的疑问。
后亭总算到了。林容斯的骨灰,已经下葬在林家墓园,但林家墓园离市距离较远,且没有林家人带路的情况下,外人根本找不着。
因而,在林容斯的新丧期,林翌豪给她在家中立了牌位,时常供香祭拜。
转弯后,秦小漓便看见了那座牌位,上头挂着一张黑白照片,但照片上的女孩,却是最青春靓丽的年纪,笑容甜美至极。
秦小漓从佣人手上接过三炷香,恭恭敬敬的祭拜。
她敬完香,却听见老佣人在一旁弟弟啜泣着,她扭头去看,微微拧了眉,“请问,怎么称呼您?”
老佣人赶紧抹了泪,“大小姐叫我一声林婶。”
秦小漓点头,“您是什么时候来林家的?”
林婶似是微微偏着头想了想,“快有二十年了吧。”
秦小漓了然,想必,两位夫人,林婶都未曾见过,她来家中时,这个家里就已经没了女主人,只有一位大小姐。垂思间,她又是问道,“林小姐,平时对你很好吧。”
林婶对她的死如此伤心,秦小漓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位心思阴沉的林大小姐,想必,还不算太为难这些佣人们。
然而,林婶却是愣了神,沉默半晌才说道:“大小姐,平日里很少在家……”却是如此如实说道。
看来,林家父女不和,不是传言。秦小漓眉心微蹙,对这些佣人们来说,不刁难不苛责,已是最好吧。
“你在为林小姐伤心,请节哀。”
林婶点头,“谢谢秦小姐,我家大小姐下葬这么久,秦小姐是第一位来探望的人,我家小姐泉下有知,一定也很感激秦小姐。”
秦小漓垂头,神色讳莫难懂。
感激她?呵,她若真是泉下有知,不知要如何诅咒她才好吧。
不过,这平日里风光无限的林家大小姐,在死后,竟然落得如此凄凉的境地。秦小漓不禁想起她做的那些荒唐事,自作孽不可活。
这时,一位年轻的下人快步进来,在林婶耳边低声说道:“林婶,董事长由请秦小姐到前厅一叙。”
林婶再次抬眼看向秦小漓,秦小漓刚进来时,佣人们就已经通报给林翌豪,那时他只是说,带秦小姐去后亭。
这边才刚上完香,那边就已经召唤,看来是算好了时间。
自从林容斯过世之后,林翌豪还从未见客。就连往日里交好的有人前来探望,他也是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大家知晓他心情不佳,便也不再叨扰。
因而到了现在,上门来拜访的人,几乎寥寥无几。可是现在,林翌豪却是主动要见秦小漓。这让林婶不由得多看了秦小漓两眼。
秦小漓显然也听见了那位年轻女佣的话,她嫣然一笑,已然往前迈步,“还请林婶带路。”说话间,自己已然往来路走路,看样子,却并不需要带路。
走过一次的路,她已经记得清楚。
林婶赶紧上前,“秦小姐这边请。”
林翌豪并未在正式的宴客厅见她,而是在一处回廊上,门口摆着一方小桌,两张太师椅,对面面对院子里花团锦簇的良好视野。
秦小漓上前,心道,倒是一处好风景。她又抬头看向林翌豪,只是,看风景的人,是否真的能看得进去?
而从秦小漓转弯进入视野之后,林翌豪的视线,便一直落在她身上,眸中神色复杂,晦涩难懂。但万千情绪过后,最后只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