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突然醒悟叶远星为何在台上偷笑,像是寒冬腊月里被人迎头浇了一桶冰水。尽管孟歌心如明镜,就算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仍然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巴掌。
辰时,孟歌探头探脑地将脚伸出门外,还未落地,由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孟歌夸张地捂住头:“疼疼疼疼!啊——由哥,我头好疼,肯定是受内伤了。我不行了,不行了……由哥,我要回去躺着……”
孟由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别装了,孟孟,有人找你。”
“谁?”孟歌猛地蹦起来,眼神晶晶发亮。
孟由转转浅棕色眼珠,神色凝重道:“叶远阳。”
眼里的光“啪嗒”灭掉,孟歌理理纹丝不乱的鬓发:“由哥,现在是几时?我好像正在梦游似的,得回去睡个回笼觉醒醒神。”
孟由抓住她的衣领,任孟歌向前拽了几下:“走吧。”
孟歌放弃挣扎。等到了前厅,连叶远阳的一根毛发都没有发现,只看见盛轻旸死皮赖脸地缠着颍川,将他脸红脖粗地逼进角落。餐桌旁坐着一对双生子,孟歌并不认识,只是根据他们穿的绀青布衣推测是蜀中卧丘的扬鸣铮与扬鸣旌两兄弟,兄弟俩正笑得前俯后仰。同桌的魏广川正襟危坐,努力表现出自己跟这两兄弟没有任何关系。
孟歌回头看孟由。
他嘴角微勾,不露痕迹地坏笑一下。
“吱喇”一声,椅子向后倒去,发出刺耳的碰撞声,魏广川局促地站起来,脸色迅速红得滴血,声音竟然紧张得有些颤抖:“三公子,好!”
轻松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孟歌摸不清楚魏广川为何一副见着前辈大神的模样,她带着几分尴尬躬身回礼:“魏公子好。”
魏广川夸张地深鞠一躬:“不敢当,不敢当。”
孟歌用眼神去瞟孟由,无声问道:“这人怎么回事?”
孟由苦着脸耸耸肩,正准备上前去扶起魏广川,盛轻旸摇着扇子大大咧咧地走过来,他用扇柄敲在魏广川的脊背上:“魏老弟,你悠着点,吓着人家了。”
双胞胎中神色飞扬些的那位,将魏广川拉回早已扶起的椅子上:“三公子莫怪!这家伙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念叨你,看来是昨天傍晚那场比武,让他崇拜上你了。”
“是的,三公子,谢谢您昨日为我们出气!”
孟歌掏掏耳朵,她坐到魏广川的对面:“魏公子,我俩同岁,你还是平常点来称呼我。而且昨日,我自顾尚且搞得狼狈不堪,哪里有余裕为你们出气,你这是太抬举我了。”
魏广川神情激动地张嘴与分辩些什么,盛轻旸死死捂住他的嘴,又讪讪地笑道:“这小孩没见过世面,说话难免失之分寸,三公子别见怪。”
说完,掉头看向魏广川的眼睛,脸立马垮下来:“闭嘴,否则下次再也不带你来了!”
魏广川的眼神立马慌乱起来,他皱着眉头流露出讨好的表情,向盛轻旸求饶。
盛轻旸这才放开他。
孟由赶紧转移话题:“三位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还是三位一起?”
盛轻旸哼哧哼哧地翻着白眼:“由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些人睁眼修炼、闭眼也是修炼,跟他们待在一起我早晚要疯。”
孟歌狐疑地看向双胞胎。
“我家不怎么痴迷修炼,只是大好时光用来睡觉多可惜。闲逛着碰见盛兄,说是今次专门给你们孟家安排了一个独门独院,我与弟弟想着里面说不定有什么猫腻,就跟着盛兄一起来了。”神色飞扬些的那位笑眯眯地说道。
“鸣铮兄,您难道忘记叶远阳的住所就在这山顶之上吗?离此处不过两百米的距离。”盛轻旸展开折扇,芙蓉花顺着折扇的移动轨迹翩翩起舞。
扬鸣铮一脸“那又怎样”的神情,倒是他的双胞胎弟弟沉思片刻,接道:“你的意思是叶远阳在监视孟氏?”
闻言盛轻旸欣慰地双手一拍,像是破了桩大案似的:“不然为何前两年孟氏还跟我们一起挤一个院落,今年却只单独给他们配一座院落?”
“那叶远阳为何偏偏要在今年监视孟家呢?”刚安静一小会的魏广川按奈不住抛出自己的疑问。
盛轻旸轻笑一声,却没有直接回答。
倒是安安静静的双胞胎弟弟扬鸣旌好心好意地为他答疑解惑:“因为孟三公子声名在外。而且经过昨天,想必叶远阳心中更是暗自庆幸能在近处监督着你。”
“我这么普通之人,能有什么声名?”孟歌嗤笑,觉得他们编故事也是张口就来。
盛轻旸摇头晃脑道:“说到孟三公子的声名,这故事可就长了。”
一直默不吭声的孟由突然冷声道:“那就别说了。”
盛轻旸却来了兴致,不愿善罢甘休:“那我就长话短说。三公子出生后,一会被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