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那威胁性十足的话,达岑是当真有那么一瞬间被他给威胁住了,但很快他转念一想,他只不过是他养的一条狗而已。
想着,他停顿了短短一瞬,抬起脚再一次向跪在地的男人踢了过去。
这一次,跪在地的御扬自然是没有再躲,但是他也并没有像先前一样默默的忍受着。
达岑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阵风,一股重力朝着他脖颈间袭来。
原本被侍卫给压制住的男人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等到达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人给死死的扣住了脖子,按在了地。
“王!”
一旁的侍卫见此,纷纷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指向那意图弑君的恶徒。
“怎么?”
达岑被人掐着脖子,但是身为帝王,哪怕此刻生命受到了威胁,他的脸也并没有丝毫的胆怯之意。
御扬咬着牙,浑身充满着杀意的盯着眼前这张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掐着男人脖子的手逐渐用力,他想要杀了他,他真的很想要杀了他,杀掉这跟他的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但是他知道,自己杀不了他……
狠掐着男人脖子的手逐渐的没了力气,下一秒,他只感觉自己浑身脱力,狼狈的倒在了一旁,唇齿间溢出鲜血。
皇族的死士为了证明对主子的忠心,都要服下蛊毒,若是心中他存有半分的异心,那么等待他的下场,就是痛苦的死亡。
心脏处蔓延着阵阵疼痛,御扬知道,他体内的蛊毒发作了。
他狼狈的倒在地,四周的侍卫前,冰冷的刀刃抵在他的脖子。
达岑站起身,摸了摸自己被他掐红的脖子,眼中闪着滲人的笑意:“你只不过是朕养的一条狗,竟敢反咬主子,当真是活腻了!”
*
胡姬被人强行拖进寝宫,寝宫大门被人了锁,她拍打着门,撕心裂肺的喊着,门外始终无人应她。
不知是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已经安全的黑了,她的手拍痛了,嗓子也喊哑了。
又是一阵熟悉的恶心感袭心头,她狼狈的坐在地,忍不住的干呕出声。
她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她捂着唇,哭得泣不成声,但就在这时,她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子突然僵硬了一下,下意识的低头,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肚子。
这两个月来,她一直都整日防着那昏君,所以并没有太过于注意到自己的月事儿,这样一想,她好像快两个月没来月事了……
难道……
她捂着肚子震惊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紧闭的殿门从外面被推开,映入她眼帘的是那一张熟悉的脸,但是那张她深爱之人的脸放在他的脸,却让她感觉无比的厌恶。
男人身穿着一身黑袍朝着他走来,他刚走近,她便已经是闻到了他身那浓重的血腥味。
达岑在她的面前蹲下身子,漆黑的瞳孔中没什么情绪,他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脸,但是却被她给无情打掉了。
胡姬红着眼,嘶哑着嗓子的问他:“他在哪?”
她口中的这个他,所指的自然她的御扬。
“死了。”
年轻的帝王无情的吐出了这句话。
那一瞬间,胡姬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天崩地裂。
看着女人那瞬间犹如失了魂一般的模样,达岑缓缓开口道:“忘掉他,今日的事儿朕可以既往不咎。”
胡姬回应他的,是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
达岑做王那么久,无人敢对他动手,而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却打了他两次。
第二次了!
他脸色铁青的看着她,正打算抬手时,却见她突然拔掉了头的发簪,朝着自己的脖子刺去。
见此,男人脸色一变,速度极快的拍掉她手中的发簪,扣住她的手腕,怒道:“你疯了吗?”
“朕就让你那么恶心,你宁愿死也不愿跟我?”
胡姬苍白着脸,无情道:“是,我恶心透你!”
她说得是实话,她真的是恶心透他这个人了,只是看一眼,她都恶心的想吐。
*
这半个月来,胡姬被男人囚禁在寝宫内,她无数次都想过自杀,但是一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便感觉到万箭穿心一般的痛。
她怀孕了,她怀了御扬的孩子,可是她的御扬却被那昏君给害死了。
胡姬被关了一个月,本来达岑还有些怕她会想不开而自杀,可据婢女前来通报,她不但没有自杀,反而一日三餐正常吃饭。
他去她寝宫同她一起吃饭时,她也并没有表现出抗拒和厌恶的模样。
达岑心里显然是认为她已经想通了,与其一直想着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倒不如看看他这个活着的人。
“今日别国送来了一颗夜明珠,朕看见它第一眼,就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