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山间的道路上,澜继浑浑噩噩。
这几日他都过得不是太好,因为凤师妹。
只要一想到那晚的画面,他就觉得心里难受。
就像是心里的梦想被人揉碎了,然后还被狠狠的踩了一脚。
他抬头朝着某处方向看去,那里溪水潺潺,正是这些年他经常去的地方。
他还是下定决心找凤九年谈一谈,想要问一问,她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
.......
沿着溪水,走上几步台阶。
熟悉的画面再次出现在眼前。
两间洞府,中间一条涓涓溪流,溪流旁有........两个人?
澜继呆呆的站在原处,双眼无神。
那副模样就是被踩了一脚的梦想,然后又被调皮的小孩撒了一泡尿。
他所站的位置离凤九年的洞府还有一些距离,按照以往的习惯,他应该如谦谦公子般走到门前,轻轻一敲,然后温柔喊道,凤师妹。
但这一次,他没有。
因为他看见溪水附近竟然有两个人。
男子是个光头坐在石凳上,女子弯下腰正笑着和对方说着话。
笑着.......说着话........
崖间忽然响起玻璃破碎的声音。
凤九年好奇回过头,看见澜继正捂着自己的心脏,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有事?”
凤九年问道。
澜继艰难的抬起头,说道:“是,我找凤师妹有事。”
凤九年皱了皱眉,追问道:“什么事?”
虽然澜继是她的狂热追求者,很大程度不会将那晚的事说出去,但狂热有时候便意味着更多的不确定性。
“就是那天晚上,师妹……”
澜继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了一眼仍然坐在石凳上的金蝉,眼神里满是情敌间独有的杀意。
金蝉说道:“我是不是该离开?”
话是这么说,但他完全没有起身。
“不用。”
凤九年看向澜继冷声说道:“那晚的事本就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你要说自然应该与我们两个人说。”
两个人.....我们......
听到这样的词语,澜继控制不住沉重的脚步,缓缓倒退了两步。
“我就该知道是这样,我就该知道。”
“那晚是你搂着这位师弟飞,怎么可能是被强迫的!”
“那些鲜血,是师妹你的吧!”
“想不到一直以来冰清玉洁的师妹,拒绝了上千位师兄弟,到头来却便宜了这个光头。”
“他.......凭什么?”
凤九年歪着头,有些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什么叫便宜了这个光头?
那些鲜血的确是她的啊。
........
澜继逃走的时候很伤心。
金蝉站起身问道:“真的有上千个这么多?”
凤九年说道:“没数过,如果算上山腰的时候,至少也有上万吧。”
金蝉被吓到了,大概了解到靓绝藏剑山这个名字的由来。
他不知道那晚离开禁制后,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因为他昏迷了。
但现在看来,这件事似乎引发了一个有意思的问题。
外门弟子被山顶的一位长老暗杀,反杀之后为何没有向宗门说明一切?
而且很明显那晚的行动,不止一个人,她难道不怕第二次暗杀?
“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金蝉知道她要隐瞒的不是死了一位内门长老。
凤九年看着他,沉默了一会。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就像你一样,你也不是俗世里普通的僧人,你来自灵山,你是禅宗弟子。”
这一点凤九年很清楚,金蝉也同样清楚。
剑宗不会收别派的弟子,哪怕这位弟子十分优秀。
巧就巧在,金蝉入门的时候没有任何修为,甚至没有练过任何功法的痕迹,所以不论他是哪个门派的修士,都没人会在意。
凤九年也不在意。
但金蝉很在意,因为这里面有很多问题,比如丹田,比如修行的天赋。
只是现在还不是查的时候。
金蝉想了想后说道:“剑我可以教你,但需要等些时间。”
凤九年挑了挑眉,有些不解,“既然愿意教我,为什么要等些时间?”
金蝉说道:“我需要出去一趟。”
这件事之前他便与半斤说过,那时候凤九年也在。
听到这句话,她和半斤一样,问了同一个问题。
“去哪?”
金蝉沉默了会,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