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年不知他如何能够肯定,但很快便做出决定。
“我带他去疗伤,但你要活着。”
金蝉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凤九年召出青剑正准备带着半斤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这个时候还想逃,你认为有机会么?”
深渊内,微风渐乱,一道愤怒的声音响彻渊狱。
一位身穿黑袍的内门长老,提前落于地面,制止了凤九年的行动。
剩下几人转瞬即至。
丁长老看了一眼三人,冷声说道:“擅闯渊狱,私自带走审讯弟子,你已经犯了戒律院的死罪,不管你之前的罪行如何,今日我都可以直接诛杀你。”
金蝉简单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说道:“渊狱无门,来去自然自由,你说他是审讯弟子,那么我倒想问问你,他到底犯了何罪?”
众人安静。
是啊,他到底犯了何罪?
所有人都只知道他是被白石关押在了这里,但是为什么会被关押在这里?
因为金蝉是奸细?
即便他是奸细,与这位剑童何关?
丁长老语塞,重启渊狱关押剑童这件事一直与他无关,关押的道理自然也在白石。
虽然这明显属于戒律院的职责,而且他也知晓了这件事。
但因为事关奸细,所以一切过程都来不及细细考量。
这件事的确不符合流程,甚至不妥当。
但只是一个剑童而已,在藏剑山就是最卑微的存在,谁会去为他考量?
白石从人群中站出身说道:“他包庇奸细,自然有罪?”
金蝉盯着他,终于明白了一切的主谋是谁。
在回剑宗的路上,他一直都在好奇,是谁做了这一切。
他的身份的确有问题,上剑道也与普通人有异,但这不是推断他是奸细的道理,却足矣成为别人陷害他的理由。
“那么他包庇的奸细是谁?”
金蝉平静问道。
所有人面露不解,心想难道你还不明白?
朱有礼讥讽一笑,无语说道:“金蝉师弟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那个人不就是你。”
金蝉直接说道:“证据?”
一直站在一旁沉默聆听的一位女长老,出声提醒道:“你的身份作假,这一点已经证实,我们需要你解释作假的原因。”
“你上剑道的手段也不光彩,这一点虽然只是一位剑童的空口之言,还有待验证,但我们的确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上的山?真的是靠凡间的炼体功法?”
这些问题早在几日前便在山顶传开。
剑道一直以来便是剑宗筛选弟子的主要方式,除此之外,只有内门长老收关门弟子时,可以从外面带回弟子。
后者出现的概率很小,因为修士大多沉浸于修行,除了他们自知寿元无多的时候,不然不会做出此番决断。
凤九年看了金蝉一眼,听那位女长老如此说道,她也好奇对方是怎么上的剑道。
澜继侧着身子,朝着凤九年挥了挥手,对她提醒说道:“这位是仪礼剑首门下的秦思敏,秦长老。”
凤九年歪着头,有些意外对方为什么会对她说这些。
思敏长老对着凤九年微微一笑,清澈说道:“仪礼剑首一直在关注着你,她很希望你承剑之后,能来我们这里,所以关于你的事我们会还你一个清白。”
凤九年更加不懂,关于她的有什么事?有事的不是一直都是金蝉么?
她还不知道那位用巨剑的惨长老尸体已经被宗门发现,这件事一直都是仪礼院在压着,不然会被放大到与金蝉一样。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转移众人的目光,所以人仍然看向金蝉,看他如何解释。
金蝉在众人注视下沉默了一会,开始说道:“我踏剑道的方式的确与常人不同,这与我的身份有关,所以问题还是回到第一个。”
听到这里,凤九年忍不住看向他,目不转睛。
容貌气质俱佳的思敏长老侧耳倾听。
丁长老面带不屑,想要看看他能说出一个什么花来。
朱有礼擦了擦脸上的肥油,心不在焉。
白石静静等待,有些好奇。
“我的身份不能告诉你们。”
金蝉认真说道。
朱有礼抖了抖嘴唇,很是无语。
白石叹了一口气。
就连凤九年也紧着眉头,觉得这个回答很不靠谱。
思敏长老微微一怔,隐晦的朝着凤九年微微摇头,表示她已无能为力。
她能来这里,自然是因为凤九年,也是因为澜继。
若不是澜继苦苦哀求,并立誓从剑冢取下前一百的神剑,然后加入仪礼院,她不会做到如此程度。
更何况凤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