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收敛起笑容回头一看,神情激动的想要站起身来,只是身上的伤口扯得肾疼,便又坐下,只是脸上的笑容不减。
“师兄,你怎么来了?”
金蝉走进院子里,说道:“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现在看来不错。”
青鸾神情微怔,但很快恢复平静。
半斤咧嘴一笑,还是如以前一样傻乎乎的。
他说道:“师姐很照顾我,有时候还会教我修行,我现在已经是凝神圆满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突破到守元境界,成为真正的外门弟子。”
他的确很努力,以那样的天赋能做到这一点真的不容易。
金蝉看着他身上有些吓人的伤口,想要说些什么话,最后忍住了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其实你没必要如此。”
说完这句话,金蝉有些后悔,因为他忘记了对方不太聪明。
半斤却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说道:“如果我说出来了,害死了师兄怎么办?”
他的确是这样想,只要金蝉能够安然无恙,他就算死也是值得的。
所以就算到最后关头他仍然没有打算说出来。
他虽然傻,但是也很明白,金蝉的确是有秘密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问道:“师兄,你到底是不是奸细?”
金蝉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
半斤的脸上逐渐恢复神采,高兴说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如果你是怎么会帮向长老,怎么会教我练剑,那你到底是谁啊?”
这个问题他很早的时候就想问了,但因为人长得黑,因为长久活得自卑,所以他总是鼓不起勇气问出口。
金蝉没有说话,因为他不想骗半斤。
那些在内门里说的话当然是假的,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
当然也不完全是假的。
半斤犹犹豫豫,继续说道:“师兄,你是不是某位大剑修的私生子?”
金蝉皱着眉,有些不懂。
半斤解释道:“不然你那招剑法是怎么来的?”
“我越练越觉得不对劲,怎么感觉这招剑法比外门里那些师兄们练的剑法还要厉害。”
“青鸾师姐也在说这招剑法恐怕只有内门里的长老才有资格修炼,所以我们常常在晚上的时候讨论,你到底是谁。”
青鸾面色窘迫,忍不住给了半斤一个暴栗。
怎么什么话都拿出来说?
金蝉看了一会,觉得这个画面很奇怪,又觉得理所当然。
他没有回答半斤的问题,哪怕对方问了两遍。
他说道:“这些日子我要修行,很可能没有时间来看你,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按理说我应该经常来看你,毕竟我把你当儿子。”
半斤的大眼睛在黑脸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他很无语,没见过这么占人便宜的。
青鸾眉梢微凝,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看看金蝉,又看看半斤,总觉得两人长得不像。
金蝉没有在两人的情绪上停留很久,说完便准备离开了。
他来这里的目的本来就是这句话。
“师兄。”
半斤突然叫住了他。
金蝉回过头,有些奇怪。
半斤继续说道:“我感觉宗门里有人想害你。”
金蝉有些意外看了半斤很久,然后看向一旁的青鸾,才明白。
这么难的事,当然不可能是半斤能够想明白的。
他说道:“我知道。”
半斤想起了渊狱里发生的一些事,脸上很是担忧,说道:“白石师兄曾想我把剑法舞给他看,因为没有你的允许,我没教他。”
金蝉想了想。
虽然他知道这些事的主谋只能是白石,但是对方想要他的剑法,他是才知道。
“如果下一次他再找到你,便教他。”
半斤有些愤愤,说道:“可是,那是师兄你的剑法啊。”
金蝉说道:“一招剑法而已,没有你的命重要。”
半斤没有说话,捏着拳头,大概是被感动到了。
金蝉走了。
青鸾若有兴致的问道:“你真是他儿子?”
半斤惊讶的回过头,说道:“你还真信了?”
青鸾无语,这两师兄弟都是一对什么奇葩。
半斤突然严肃的想了想,为什么师兄说的谎话就能让别人相信啊?
..........
小溪前,凤九年仍在练剑。
自从回到剑宗后,她的修行越发刻苦起来,甚至比起勤奋的半斤也不曾多让。
她小脸坚毅,双眼强行露出奶凶的模样,飞剑不时的划过崖壁,与之前的划痕重合,连深浅程度都一模一样。
她的